惧,跑得没影儿了。
我听了不由得笑道:火急火燎的,我还当是出了什么事,不过是个诸侯太子断了一只手。那么能得罪人,还敢到处乱跑,胆子倒是大得很呐。
刘彻挥退殿里宫人,仍接着给我涂药,头也不抬:我看你可比他胆子大的多。
我抽开手:你可曾见过我踏出宫里一步?
他抬了头,一扬眉道:真是奇了,我可是说这事与你有关?
你我自知被他绕进去,却仍是不服地骂:猪头猪脑猪逻辑。
他又拉过我的指头继续擦药,却摇了头道:不过,你这事办得不好。说着又替我揉了揉右手腕,若是我,就让那车轮子打他脖子上轧过去
我听了倒也一喜,却又讥笑道:你可是能让那拉车的畜生听懂你说话?
他眼神黯了黯,拢着我的手低声道:真不待见你这副样子,既是为了我,怎么就不能好好说句软话让我高兴高兴。依你的xing子,刘迁怕是早该化了灰了,你无非是觉着他若死在了长安,倒叫我难做人,这才放了他一马。
我竟觉得像是被人捏了七寸一般恼羞成怒:呸,你哪只眼瞧见是为了你?少他妈做梦。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又心满意足的笑了笑:若真想杀他,又有什么难处?自然有的是法子做的人不知鬼不觉。这等不知死活的畜生,只要他一只手怎么够?
我听了心里一沉,急道:既是畜生,你又和他计较个什么劲儿?它咬你一口,难不成你还要反咬回去?那你倒成什么了?我这么做了,自然是这么做的道理。你现在倒是只管争一口气去割了他脑袋,可他那条贱命不值得费那么大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