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不清,偏把他误认作彻了
他转身出去,进来时拿了些纱布和一盒药膏,轻轻拉过我的手,我这才知道,有几个指甲劈开断裂。指尖虽已清过,但依旧有隐隐而见的血污,他一点点涂了些药膏,用纱布裹好,有时我缩一缩手,他便停一下,低声问道:很疼么?
我不说话,也不拒绝他给我治伤,因为我不想这副样子去见彻,我怕他心里疼。
临睡前,我极是费力地对他道:明日辰时,我要回去,彻找不着我,会担心的。
卫青在灯下的侧脸线条利落而坚毅,更显几分深刻,似是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眼中依旧熠熠生辉,堪比窗外皓月,他低了头收拾着东西,:大人还是先养好病吧,三日之内,我会替大人瞒紧皇上。你这样子回去,皇上更担心。
卫青从来浩dàngdàng一身正气,凛冽冽一腔热血,从不遮掩心思,话里一丝一毫都直戳要害。看准了我唯一顾忌的,出口便是直奔彻去。倒让我觉得一时似乎除了养几日,别无他法。
第二日醒时,已是近午。
卫青几乎寸步不离,我刚刚睁眼,便端了杯茶过来,用竹管一点点喂进口中。
我抿了抿,竟然是桂花茶,皱着眉问道:这是哪儿,谁煮的茶。
他淡淡道:在孙公子这里,他煮的茶水,对大人的病有好处,我知道大人不喜欢他。可现在卫青管不得这些了。孙公子的医术虽不如陆先生,但也胜过寻常大夫许多。
我默了一会,却依旧喝水吃了饭和药。虽很艰难,可依是尽力吃下去,我拖不了许多时候了,彻不出两日,势必要到韩府。我不能这么见他。
上一次与彻一同来时,只是在溪上小筑饮了些茶,并未到屋里,我看了看屋子里的摆设,倒也气质不俗,清一色的竹器,竹案竹榻竹躺椅。像极了孙鹤清的样子,清脆脆一股仙气,温润润一池水也似。
孙鹤清进来,在我榻旁搁了药炉,熏煮着一副药,却只是散味道。
我躺在榻上,动一动指头也难,却轻笑,语出极是随意:我向来是知恩也不报的,公子此番救我,可是折本的生意。你就不怕是农夫救蛇么?
他也笑道:如果我说,这次救了韩大人,只是想拿个护身符,如果我没有猜错,韩大人很不想让皇上知道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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