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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点了头,捏捏我的掌心。
huáng昏时候我和他坐在落日楼顶层,落日楼构建奇诡,一半着岸一半临架水上。
他起身立在栏边,风微微鼓起衣袍,我笑道:我现在知道,卓文君名门闺秀,怎舍得抛家弃父与司马相如那家徒四壁的穷酸文人当垆卖酒。我回长安也开家酒楼卖酒。
他回头邪邪地笑:卓文君卖酒乃从了一个qíng字,你卖酒?为什么?
自然是赚钱。
他笑得几分勉qiáng:卖酒能赚几文钱?我抿了一小口茶水:那要看在酒里兑多少水了。
他咳了两声,这不是砸牌子么?
我白了一眼:你蠢么?兑水自然是要看是谁了,像颜异那些个墙头糙的,给他兑水都嫌糟蹋,都得兑洗碗水。
是是是我回长安就给你开酒馆。他笑得打跌。
我嘿嘿笑道:你可以把朝中官员的俸禄减些,权当补贴给他们到酒楼里喝酒,他们定不会有异议。官方酒楼定比平常的酒家赚钱。
他啧啧叹道:我难道是养不活你么?我是天下之主,多少钱都是你的,你难道是钱串子托生的?就喂不饱么?
☆、三十五
我懒得跟他废话,蓦地想起有一句词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