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血液从心脏位置开始冰结。
“怎么?他没告诉你?”塞迪克的声音带上一种愉快的弯转,“还是没审问出来?”
镂空新月灯散发的微光被土/耳/其男人褐色的发稍割得破碎不堪。伊丽莎白放开鲜血粘腻的肩膀,她动手了。或许没有预料到负伤的人能爆发出如此惊人的速度,塞迪克的动作有瞬间的滞缓,当他扣动扳机时,枪管已经被伊丽莎白掰开,子/弹以偏离的轨道射向天花板。
刀片雪亮的反光映衬着翠绿的虹膜,仿佛展翅的青鸟羽翎割过律动的日光。他以手臂格挡,刃尖在骨头上镌下倒刺般的疼痛,直接引沸了他暗藏于每根血管和经络中的凶性。
他反转手腕攥住那只执刃的手。伊丽莎白本就不打算躲开,电光火石间她早已计算好接下来几秒内的行动,以承受他攻击的代价换取接近的机会,将另一支短匕捅进亚麻衬衫下那毫无遮挡的心口就大功告成。
可她估错了一点,于是整个计划如被抽去一张的扑克牌塔骤然崩散。塞迪克的膝盖撞在她柔软的腹部,袭来的疼痛以下腹为中心攥住她的身体,血管和神经仿佛被扯离墙壁的爬山虎,揉成一团糟乱。她捂住腹部跪伏在地,双肩震悚不停,五指埋进毛毡地毯,好似被猫科动物有力的下颚拧断脊椎的鹿羚。
她到底还是高估了女性身躯的耐受力――或者说对疼痛的敏感程度。见多了男性士兵们在训练中满不在乎地承受这样的攻击,便理所当然地将自身放在同样的位置――现在这错误的认知被撕得粉碎。伊丽莎白以额头抵着地面,嗅到冰凉苦涩的悲哀。
“你是哪里来的?英/国?西/班/牙?意/大/利?”塞迪克扔开刀刃,舌尖带去一串滴落的血珠,“英/国女人勒着束腰挂着裙撑多走一步路都难,西/班/牙和意/大/利的是温柔热情的地中海美人,没见过你这么野蛮的。”
阴影在头顶一点点扩大,与逼仄的墙壁一同组成捕兽的口袋。视线晃动着,伊丽莎白眯了眯眼,看到墙上那扇紧闭的玻璃窗。
塞迪克以为猎物已经束手就擒,不料她却迅速直起腰,像脱笼的鸟似的飞快从他阴影里逃开,奔向窗边向外撞去。
玻璃碎片溅起凝固的浪花,塞迪克取出枪朝那儿开了一发,他知道他打中了,因为他听到了低低的痛哼,目睹了夹杂在碎片中玫瑰花苞般的大朵血滴。他望着隐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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