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的话便被沈砀迈着步子入屋的动作扑杀在喉咙里。
接着,季迎柳深吸口气,跟着沈砀入了屋。
“公子,您看这茶汤要怎么处置?”那名带头的将领凑在段昭耳畔,低声请示。
“处理什么!没看侯爷心绪不佳吗?搁在这,谁也别动,待会儿听侯爷的。”段昭怒其不争扬起折扇打那将领的脑袋。转头对着紧闭的房门嘀咕:这侯爷寻常对手下都很宽厚,诸如今日赏赐茶水类的举动多不胜数,今日这是怎的了?火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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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光线昏暗,透窗而入的日光撒了一地金辉。
沈砀背对着她站在昏暗与金辉交界处正慢条斯理的擦拭手中佩剑,他肩宽腿长,站在那儿如同一座冒着寒气的冰山般,令她生生钉在原地,不敢上前半步。
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季迎柳望着那泛着寒光的剑刃,微提吊心神,对着他背影试探的唤:“侯.....侯爷,要不我先帮您盛一碗润喉汤过来......”
“我昨日早告诫过你,收起你那套鬼心思。”她话未说完,只听“刷”的利刃入鞘的沉闷声,旁边的兰花枝丫被震的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