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花朝眼泛泪花,推开东阳擎海。
“回去做什么?你能丢下我一次,也能丢下我第二次。我不要再教人抛弃了。”
东阳擎海顿时低声下气,“是我不好,这辈子我绝不再丢下你。”
“人心易变,你当初留我在身边,无论如何不肯轻放,逢上大好亲事便送我走。现今我安好无恙,你又能心无挂碍联姻了。”
“我不是在你出事后才决定退婚。”东阳擎海郑重道:“船难那日,你走不多时,我便后悔了,要退婚,并且拦下船带你回来。谁料到我这头船尚未出发,你那头船就炸了。”
裴花朝端详那汉子,俊眉朗目一片诚挚,心头彷佛教什么撞了一下。
东阳擎海倾身与她额顶额,“出事后,我眠里梦里都是十二万分后悔。好容易探子找到你,我自知理亏,要到你跟前赔罪认错,探子又报说你打算成亲。”
“都说了,成亲是作戏。”裴花朝道,便不为自己澄清,也要尽量避免连累白禹。
“自然,你才看不上那鸟汉,但三番两次躲藏,总不肯回家。”
为是裴花朝一再拒不相认,他遂赌上了气,想试试她会否改换主意,临阵退缩。
哪承望裴花朝去意甚坚,在成亲这日上了迎亲车马。东阳擎海简直七窍生烟,他如何肯坐视心爱女人同其他男子拜堂——哪怕是假的?便发动早布下的人马,老调重弹抢新娘。
他抱住好容易失而复得的心上人,道:“花儿,回家吧,我们成亲做夫妻。”
裴花朝不言声,东阳擎海这是要娶自己为妻了,固然两人彼此相爱,然而往后他会否有其他女子?
这汉子扶持娘家无靠的她坐上王妃位置,按人情利害计算,已属退让,自己若阻拦纳妾,反成善妒不识大体。但她识大体了,往后便要时刻刺心。
东阳擎海似心有灵犀,“我有你就够了,不要别的女人。”
裴花朝怔住,“当真?”
东阳擎海轻抚她后脑勺,道:“一辈子当真,你若不信,这辈子大把时间可以印证。”
裴花朝迟疑,东阳擎海道:“我晓得,你过日子不是非我不可,这几日我暗中观察你,瞧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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