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用最硬气的口吻说出了最没骨气的回答:“不可以吗!”*
大秦男儿向来成婚早,到了年纪家人便往房里添人,基本及了冠,便有娇妻美妾在怀。霍星流不一样,他常年不在父母膝下,自己又醉心权术,几乎从不曾为女人上心,即便去风月场所寻过些红颜佳人,也不过是年纪到了的正常需求。以至于他现在二十叁了,还孑然一身。
原来他是不在乎的。
偏偏遇到了梁鸢。
这世上美人如云,千般姿态,万众风情——可没有谁比得上她。这样一个美丽又娇艳的姑娘,倘若去当花,不一定是万花从中最美的,但一定会是最娇艳的。可她是株野草,谁也不需要,谁也不依靠。她的脊骨上长了一把刀,越是卑微到尘埃里,越是锋芒夺目,即便到了穷途末路,也绝不肯向谁低头。他便偏爱她的无情,又沉溺她的妖冶。
身后的人动作一停,片刻后道,“我从前看过些诗词话本,说得多半是民间才子佳人的故事。一般故事里的男人这样表白心迹了,女人便感慕缠怀,将身心一并托付了都不够,恨不能把魂儿也一并交过去。之后二人携手,历经了一些波折,结局或是皆大欢喜,也有的恩断义绝。那时我念给身旁的小宫女儿听,她便跟着笑跟着哭。我却不能理解。那时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亲耳听了,我才明白——”
他接口道,“好写那些风月情事的都是个酸儒,笔下的爱恨情仇大多浓烈汹涌,跌宕起伏,却并不真实。你见惯了人情冷暖,深知个中差距,自然不会为之所动。”
梁鸢一噎,又笑了:“……对。”
“可是我们不一样。”
他反手去摸她的手,握住了便往心口放,还要说话,被她抢了先:“我们当然不同。你第一次见我时要杀我,第二次见我时将我糟蹋了。好,就算那时是成王败寇,我为鱼rou你是刀,什么都理所应当。但是后来呢?你说你喜欢我,却还是把我当一只猫儿狗儿,左右是你的宠物,府上的禁脔,全然不顾我的心思想法。”
她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现在你又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要我如何?是要爱你对我强取豪夺,还是该爱你对我百般折辱?”
霍星流哑口无言,握着那只柔荑吻了又吻,半晌才说:“顾野自小便与我争锋相对,只要是我的东西,他都想要染指,那日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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