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乱坠,昨儿你步子带风,若不是我跟的快,只怕车轱辘的影子都见不到。那荀菀还啐我,说我不识好歹。”
“她那样说了吗?我没听见。”在人前,霍星流对姑娘总要格外温柔,但那是礼法使然。到了没人的时候,便没什么好性子了,他冷声冷气的说,“关她屁事。这女人打小儿就这样混不吝,九岁的时候窜倒她的一堆狐朋狗友管她叫‘霍小夫人’,十五岁的时候当着出征的泱泱大军叫我为她折梅,这不,十八岁了,又想着拿王上的权势来逼我的婚——”
大概是真的生气了,手上不自觉地都在用力,“因为她是元哥儿的妹子,所以天大的事情我都不好计较。但你不必和她客气,再有这样的事情,你只管骂回去,万不要委屈了自己。大不了我跟她哥打一架,不碍事。”
然后又亲亲她的额角,“那时我正在气头上,但绝没有想扔下你。”
像猫儿被用力地抚摸尾椎,梁鸢惬意得翘起了不存在的尾巴,“霍星流~”
“我在。”他声音低沉许多,尾音带着nongnong倦意,“乖乖,到我怀里来。我们睡一会儿。”
虽然梁鸢还有很多话想多,但也都及时收口。左右时间还长,不急这一时。她埋到他的怀里,甘心被清幽的麝兰香包围。
一刻钟后,梁鸢几乎又昏昏欲睡了,却听见蕴珠轻轻敲门,天籁般的声音传来:“主子,膳厅的饭菜都备好了。”她立刻抖擞地爬起来,压低了声音说马上就来。
瀛城虽然大,可宫里的事情流传出去,只需要一夜。原先府上的人还不知道昨日自家的主子回来为什么那么大火气,早上采买的小厮出去一躺,便带回了新鲜的答案——
勇荀娘殿上求姻约,恶伶人冷言毁良缘。
因为想看热闹的群臣们被中途遣散了,后面发生了什么谁也不得而知,只最后知道谁也没成,荀家大姑娘却是哭着回去的,便理所当然脑补出狐媚妖女惑人,害得痴心闺秀无处安放的故事。
小侯爷这叁年不在,荀菀却会按照时令给守在府中的仆从们送些礼物,对他们嘘寒问暖。虽然侯府的日子过得很好,并不缺她那点绵薄心意,可谁会不喜欢这样妥帖善心的人儿呢?
在看这个窃脂姑娘,来府上住这么久了,连时常在跟前伺候的仆从名字都会记错。大部分时间也都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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