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保持坚硬挺举,距离不应期尚早,可他凝望女人的睡颜,忽然不打算继续折腾下去——空虚感莫名席卷而来,素来高热的体温有了一点凉意,身体某个角落裂开了一个破洞,寒风钻入四肢百骸。
简单拭去体液后,安德烈抱着对方走进浴室,为彼此清洁身体。
期间阮秋秋有过短暂清醒,水流声惊碎了梦境,她茫然看向正替自己冲洗的安德烈,直到温水顺着乳尖滴向脚背,才后知后觉反应到身处何地。浴室灯光耀眼,即便隔了淡薄雾霭,赤身袒露的状态还是令人无措,她下意识捂住胸口,可片刻功夫后,又红着脸默默倚回了他的怀里。
旁侧的落地镜面泛起一层朦胧,倒映深浅交融的两道人影,他们看起来是如此的密不可分,安德烈久久注视着,甚至为之失神。
等两人再度返回卧室时,她已然睡熟了,躺在新换的深色被单之上,像一尊做工精巧的白瓷人偶,适合摆放在堆满五彩斑斓的糖果架台里,而不是这座森冷白塔。
安德烈浮躁地卷起长尾,从后方拥着阮秋秋,十指交扣。
这个时候往往需要一支烟,在点燃的草木灰烬中沉淀情绪。
但高兰实在枯燥匮乏,安德烈只能把脑袋埋进她的发间,略带潮湿的暖香使人安心。他极少忆起往事,但在这个万籁俱寂的长夜里,欢情挥霍一空后,他不能免俗的被旧日尘埃裹挟。
率先浮现在脑海里的居然是头火蜥形象,面目扭曲,唯有两只拳头无比清晰,紧攥挥动之时青筋纵横盘虬,暴力的足够击碎铁石——毫无疑问,那是父亲。
意识到这一点后,安德烈的心态却是无波无澜,对于这名生父,他早就不存任何畏惧了。
作为一切悲剧的源头,父亲本该成为人生中一道深刻阴翳,可由于他的日益长大,看似永无止歇的暴力终于迎来了尽头。
那时安德烈刚满十二,青春期的发育自然惊人,骨骼拉扯肌rou,生长引发的痉挛总是疼痛难熬,不过掩盖在密集殴打下,也谈不上明显。
起初他不曾在意身上变化,直到某次父亲熟练挥舞铁棍砸来,他被巨力打得身形踉跄,却没有按照惯例摔倒在地,双脚退开一步,竟稳稳立住身形。
然后他转过头,居然平视了自己的父亲。
两只等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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