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套马车?
陈承弼用力咳了两声,走到江元白身旁,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轻轻摇着头,江元白眼里的光霎时暗了起来。
“那我们就不留你了,江大人慢走。”
江元白握了握手,想上前,却被陈睢挺身挡住,将他跟陈怀柔隔开距离。
“你就别再招惹我姐了,你好不容易坐到礼部侍郎的位子,要惜命。”陈睢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又嘚瑟的冲着陈怀柔挑了挑眉,陈怀柔嫌弃的闭上眼睛,懒得理他。
江元白吁了口气,温声道,“那我走了。”刚背过身去,他又忽然停住脚步,在陈睢大意之时,一把将他推到旁边,躬身面对着陈怀柔,一字一句认真道,“阿柔,不管怎样,我们还是朋友。”
去他妈的朋友!
陈怀柔随手一个瓷枕,朝着江元白的额头砸了上去。
咣当一声,江元白没躲,登时额头开花,鲜血直流。
陈睢跳着脚抱怨,“都叫你别惹我姐,作死也得挑日子啊,真是添乱!”
江元白直起身子,微微晃了晃,估计是被砸晕头了,要不然走的时候,怎么还神经病一样冲着她笑。
沛国公嫡女陈怀柔受伤昏迷的消息,没过多久便传得沸沸扬扬,陈旌火急火燎的从西郊大营骑马奔驰进城,路上听了不少传言,听得他心惊胆战,手指发麻。
好容易赶到府门前,险些踉跄着摔倒,他顾不得什么,跟着小厮径直去了内院。
“小柔怎么样了?!”他神色肃穆,推门后却见陈怀柔斜靠着软枕,右脚抬高搭在几案上,赤着小脚,柔软光洁的皮肤上仿佛渡了一层光晕,正跟陈睢一人抱着一只猪脚啃。
“哥?”陈怀柔含着rou喊了声,陈睢也跟着蹦了起来,油光满面的脸上喜出望外,“哥,你怎么这么黑了!”
陈旌喜爱读书,身上总是带着书生气,后来不知怎的弃了书卷,跑去军营历练,身子倒是强健许多,脸也黑黢黢的,眉眼间皆是英武干练之气。
他嗯了声,摸了摸陈睢的脑袋,喊过爹娘之后,又走到床前,细细打量着陈怀柔,“小柔这是?”
“姐是装的!”陈睢嘿嘿一笑,放下猪脚胡乱在身上抹了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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