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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忱随手扯了寝衣,赤着脚下了床,腰窝随着跌跌撞撞的往前走若隐若现,她的腿心酸软不堪,一双白嫩纤直的腿踩在地毯上,打着颤。
侍奉的听见她的动静来,战战兢兢地进来问一声安,请她起身。
江忱知道自己一身狼狈,不愿意假手于人。
她跌跌撞撞地揽着寝衣往内室走,却好几次都差点栽倒在地。
末了,一双手过来,撑住她的腰肢。
龙涎香的气味儿环绕周身,这于江忱而言委实不算是什么叫人愉快的气息,全身的肌rou一瞬间绷紧,下意识就要抽身而去。
江无渡把人捞在自己怀里头,“知道我身上的气味儿你不待见,暂且忍一忍,总好过叫别人看见你这一番样子。”
她被说中隐痛,在他怀里缩成一团。
江无渡待她仿佛待个小孩儿,牵着手给换了衣服。
冰凉的指尖拂过腰窝,带来一点战栗,江忱原本所在榻上,被这么不经意的一触吓得缩成一团,双膝紧紧拢在一起,大腿交迭,掩住被折腾得不像样子的腿心。
江无渡笑一声。
“不碰你。”
他给她穿好衣裳,抵着人吻了一吻,才肯撒开手,任她去用早膳,他自己则闪身进了内室,更衣去了。
宫人过来搀扶江忱,她忽然想起什么,偏过头问:“我母后和弟弟呢?”
那宫人温驯至极,雪白的颈子微垂,柔声回答:“庆国公和太夫人已经出宫了。”
江忱晓得江无渡必然是不肯叫郭氏和她幼弟久留宫中,封一个国公后把人轻飘飘扔出宫去,也实在不算什么坏事儿。
至少还有条命在。
江无渡再出来时,已卸下繁复的冠冕,连带周身的龙涎香气也微不可闻。
江忱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宣室殿连同正章宫上朝时分按例熏得沸沸扬扬的龙涎香,她几乎是从未在江无渡身上闻到过。
江忱嘴里含着身边侍奉的人强喂进去的半口粥,见他来,偏过脸去吐了出来。
江无渡轻笑出来,呵退了满殿侍奉的人,自己拎着个勺子凑到她嘴边,喂进去几口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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