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江忱昨日午后被逼着拿嘴伺候他,到眼下后来都是微微哑着的,此刻只拿眼瞥他。
“昨天不说让我去见谢琅?在哪里见,在这里么。”
江无渡一口白粥才吹到温热,听了这么冷淡的一句问候,手不可察的抖了抖,只有晃出来的那点汤水是实证。
他挑了挑眉,喂进那口白粥来,抬手摸了摸江忱的小腹。
“吃饱了?”
江忱猝不及防被摸了一把,来不及躲过,腹壁上贴着江无渡微热的手掌,算不得很难受,耳边却划过凉凉一声笑,“你们两个倒是一心……”
江忱知道这话会叫他不痛快,却不晓得会招来一句这样的感叹,待要瞧清楚,江无渡已经拂袖起来了,“自己再去歇着,要见谢琅改日倒也还来得及,他离京还早着呢。”
江忱抬手扯住他的衣袖,整个人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劲儿,“你把谢琅怎么了?”
话一出口就知是失策,她懊恼地咬着舌尖儿。
这样一问,几乎是要把谢琅推进深渊里去,莫说求情,只把江无渡心头多少火都要被燎起来了。
然而江无渡却偏过头来,冲她笑了一笑。
他搓动指节,示意身边人答话,隔了良久,只听一个内侍战战兢兢地上前来,极尽谦卑恭谨:“少将军犯了事,受了五下廷杖,正被罚跪殿外呢。”
江忱藏匿在袖下的指尖一颤。
“他犯了什么事?”
江无渡半蹲下身,视线和坐着的她平齐,眼角微微上抬,仿佛预备赏一出好戏,连音调都是轻慢的:“他催我,尽早秀选,册立皇后,充实六宫。”
江忱闻言自指尖冷到发梢,眼里晃出一片水光,嘴唇还没擦胭脂,一个不留神就褪去了血色。
却还不忘轻笑一句:“早些年皇叔不是递过折子,为人请了皇妃的封么?怎么,如今登了九重天,当年的糟糠妻就不要了?”
她一时间顾及不多,满脑子只被屈辱充斥着。
——昨日宣室殿里那番兴风作浪的动静,谢琅到底还是听见了。
这样一幅神态叫江无渡尽收于眼底,他勾着嘴角,唇边的笑意却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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