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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康瀚双手互搓了几下,微微沉吟了一会:“康轶在刀尖上行走多年,这一次皇上突然赐婚,估计也是老二想要安插眼线,不过树大招风,早就应该缓一缓了,尤其现在康轶不在京中,更应该小心谨慎。”
“只是我手上得了一批纯铁和蜡油,还新近发现了一个金矿储备充足,如果不走暗路,则只能绕道,有近五百里要经过突厥的地盘,到时候怎么过去咱们还要仔细商量。”
北疆军十二万守军地处高寒之地,且番俄时常来犯,军备物资粮食的重要性相当于呼吸所需要的空气,连三天都不敢断,三个人想到这个问题,俱沉默了一会。
田长峰从酒壶里倒出了一点酒,清洗自己手上的血口子,他冷静地想了想,分析道:“京城风声较紧,这些物资想要换成武器粮食就不能进京,东北是老二毓王的地盘,咱们不可能从他的地面儿上过去。”
“这样的话也只能从西部绕过甘州宁夏,在太原进行处理,可这样虽然绕过了毓王的眼线,但是——”
田长峰面带忧虑:“第一是过突厥地界不安全,突厥如同野兽,见到好东西犹如饿狼见rou,咱们是秘密行动,不能带太多人,很可能被追踪打劫,昼伏夜行也未必安全;第二是路途远了快1000里,押运的还都是纯铁黄金,行程可能多花十余天。”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咱们过毓王的地界不安全,过安西军的地界也不见得安全啊?全知道安西是凌家军镇守多年的地盘,外人想染指太难了。”
这也是许康瀚担心的问题,他前几年本来想直接在捕鱼儿海附近开兵工厂,不过此地过于严寒,炼制铁水和模具全部无法正常使用,没有办法,只能继续回国制造。
由于路途遥远,最担心的是无以为继的问题,和番俄大仗小仗不断,兵器黑硫药所费甚巨,一个不慎,就随时可能被打回老家去。
这些年凌河王在朝中不群不党,只是带着儿子们cao心国事,好像哪一边都不站,泽亲王主动示好了几次,都被不轻不重的挡了回来。
思及至此,泽亲王眼皮垂下来,不自觉地摇了摇头,转移话题道:“这次安西军能坚持两个月,按说安西军武器陈旧、城防也不坚固,将士们战斗力都不强,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泽亲王以为北疆军和四殿下赶到的时候,安西军的尸骸都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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