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自己该如何自处,以及此事如何收场,不过她一个盈盈弱质的女子,实在不知道天下之大,何处还有立锥之地了。
想到这里,她盈盈跪下,轻声轻语说道:“要不将军将我打发去浆洗衣物?或者去马厩养护马匹?”
“…”凌安之也一个头两个大,对此事也是毫无章法,他可以摆弄千军万马,不过还真不会对付这种如同棉花一样任由拿捏的女人。
看着大冷天里仅着衬裙跪在地上的这个麻烦,终于不再冷言冷语,他伸手揉了揉太阳xue,认命似的:
“起来吧,人好歹还是得走活路,我一个男人名声也无所谓了。明天你跟着凌忱去读书画画吧,有什么要求告诉我或者凌霄,以后有机会了看看能不能寻一个合适的人家。好好的姑娘,自轻自贱做什么,还做什么妾?”
其实杜秋心先前第一怕被退货,也还有点担心凌安之真收她做妾她怎么收场,毕竟这些天听下人说起凌安之那个好色的名声……
现在听凌安之这么一说,一颗心完全放在了肚子,她声音里难得的雀跃,喜形于色道:“多谢将军垂怜,我倒是会读书画画,想去您和凌霄将军的书房随便看看书,您看可以吗?”
第19章 何人知命?
除了凌河王难看的脸色,凌安之和凌霄此行在家还是欢快无比,山珍海味,小时候的玩伴,打猎淘气,不一而足,可惜,没高兴十天,美好的日子就被一封北疆的来信打破了——
凌安之和凌霄正在书房,他俩坐在桌子上正在兴致勃勃的画打猎的分布图,凌忱和杜秋心立在书架下翻着几本书。他俩打算今晚带着凌忱和杜秋心去凌陵城外的熊山里打熊——过冬的熊掌最好吃!
凌河王踱进了书房,面沉似水,信件来自泽亲王,他亲自拿了来。凌安之看着他爹凌河王不怀好意的眼神,实在想不出来还什么事能让他和泽亲王扯上关系,直到他看到了信的内容。
这些天无比散漫的凌安之终于坐直了,神色一下子由嬉皮笑脸的少年郎变成了面沉似水的将军。
凌安之和凌霄还没有回过神来,一直在他俩身后怔怔的跟着看信杜秋心突然两行清泪顺着香腮滚下来,趁着凌安之和凌霄愣神的功夫,跪在了凌安之的脚下,哭得梨花带雨:“是北疆的泽亲王许阔许康瀚吗?将军,求您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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