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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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么样,景阳二十一年的春天还是来了。
凌安之和凌霄两个人四匹马走在突厥和大楚交界的草原上,已经离开家十几天了。
空气中已经有了春风的气息,草原近看是黄的,此处的草原和西域还略有不同,就是草场和草场之间有很多矮山。
一些突厥牧民的帐篷就扎在山下距离河流不远的地方。突厥完全未经开化,比原始社会还原始,杀人和宰牲口差不多,他俩这一路上已经碰到了好几伙劫道的,都技巧地绕开了。
泽亲王思虑再三,考虑到直接向凌安之请求护送四殿下入宫换药的话,凌安之可能直接拒绝,就采取了一个迂回战略,向凌河王写信请求,请求老凌家派出武功高强的家将来帮助护送,凌云是安西提督,肯定走不开,凌河王也知道自家的小祸害最近声名鹊起,泽亲王肯定是冲着凌安之来的,未有一点迟疑就派出了凌安之。
没想到更加凑巧,凌安之正好在家,连凌河王往黄门关传信都省了,直接第二天就让凌安之打包了行李带着凌霄滚去北疆都护府。
临出门的时候二夫人又流了一包的眼泪,北疆突厥凶险,不同于关内,此去吉凶难料。
二夫人将自己多年攒下的银子都拿了出来,装进凌安之的行囊,一边整理儿子的衣领一边落泪道:
“安之,此去不比往常,泽亲王手下兵多将广,肯定是自己解决不了才想到了你,你务必小心,看到时机不对,马上就回来,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和凌霄小命要紧。”
又道:“身上多带银两,沿途尽量多住驿站,不许逞强斗狠,招惹是非。”
凌安之伸手握住二夫人的手,嬉皮笑脸的晃了晃撒娇,道:“娘,儿子多大的人了,要我命的人还没出生呢,再说,我出门什么时候需要带钱?那些银子别拿了,怪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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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草原几近百里无人,只有满地浓密枯黄的高草,去年夏天为了争夺阳光雨露都拼命的向高处伸展枝条,过了一个冬季也没有倒伏,被塞外的朔风一吹,黄色的草浪翻滚,自空中一看,却有些像滚滚奔涌的黄河。
几个马匹像小点置身在滚滚草浪中,像是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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