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寒气里。
许康乾就在狱中最内里的一间牢房里,这个牢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住着的,上一次关押在这里的,还是翼亲王许康轶。
——这回只隔了四年,许康乾就亲自来视察牢间的民情了。
他被请到了这里,已经关押了好多天了,他身上穿着灰色锻子的便衣,监牢里除了冷了些,被褥衣食倒是齐全,他头发梳得一丝不乱,面色沉寂,用在地面上捡的一块小石头背对牢门,面对着墙壁在墙上画正字计算着时间,时间还是飞快,一晃已经大年三十了。
却听到身后训练有素的狱卒打开牢门,之后沉默了退出去的声音。
他缓缓转过身来,见多年不见的两名熟人已经站在了牢房中间。
当过帝王的,虎死而余威不倒,许康乾特意直了直身子,露出一丝淡定的笑来:“四弟,想不到,在这里见了。”
许康轶带着一身素白广袖的花折坐在了刚才狱卒搬进来的花梨木椅子上:“二皇兄,终究是我对你好一些,四年前我住在这里的时候,你好像没来看过我。”
许康乾抬颈向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古往今来,皇子夺嫡者,不是登上金殿,就是陷在囹圄,你我不共戴天,其实是上天注定的。”
许康轶扶了扶鼻梁上的水晶镜,他纵然天牢里的光线看不清楚,还是能看到许康乾一副身不由己才作恶多端的样子:“人活在世,少不了以己度人,你容不下我和泽亲王,以为我们也容不下你,可惜风水轮转的太快了些。”
许康乾冷笑,曾经的阶下囚坐着,他断没有站着的道理,一回身也坐在了椅子上:“看来四弟是来陪着皇兄过年,让兄弟团圆的?”
许康轶觉得牢房冰冷,四处透风,刚才进来的时候,还有老鼠进进出出,可他突然想到,当年他和凌安之走投无路的时候,竟然全都想过在天牢大狱里过下半生也可以接受:“明天新君登基了,我百忙之中还来陪皇兄过年,确实比你仁义很多。”
许康乾看了看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花折,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想确定一下:“有人说多次看到花折陪着你出入社稷军中,看来他果真一直是你的人了?出入毓王府,也是你让他做的?许康轶,你看似光风霁月,可想不到也是这样小人行径,全国皆有眼线,我高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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