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折:“是我。”
许康乾用手指着他:“许康轶起兵以来,花费不计其数,除了余家,还有你支持了一部分?”
花折眸光流转:“截止到今日,我还欠凌安之纹银两千两。”
——花折是真正的千金散尽,除了各地生意全线收缩卖不掉和不能卖的,所有值钱的东西,已经全换成了真金白银砸到了战场上,日前向凌安之这个一等的穷光蛋,拿光了大帅平时四处抛洒的散银子两千两。
许康乾咬牙咯咯作响:“你是夏吾国的王子?那夏吾骑兵?”
花折轻声轻语:“无论是当年为了救康轶假意攻打黄门关,还是后来夏吾骑兵入境,全是我请来的。”
许康乾虚脱了,真正的虚脱到无力,怎么可能有人在他眼前演戏和隐藏心智到那种程度?他无力的好像喃喃自语:“你这个坏人,你太坏了。”
花折和许康轶有点不想再继续看了,毕竟花折重伤未愈,不耐久站久坐,冷眼看曾经高高在上的天子从地位到尊严、从理智到心情全落到了谷底,现在已经看过了,爽极了,二人心有灵犀的一起站起来想往外走,花折带伤,许康轶扶着他的腰背。
花折抬脚之前一回眸:“对付你这种坏人,只有比你更坏才行;你除了忝居高位,碰我,和我们斗,你配吗?”
许康乾的惨笑和着眼泪,回荡在天牢大狱铜墙铁壁里,悲凉凄惨的诅咒回荡在走廊上,震得四处挂着的蜘蛛网晃晃荡荡:“许康轶,世间最孤家寡人的,就是那个皇位了,一辈子也不能说真话,一辈子都要被人觊觎,我落幕了,换你去容忍吧,许康轶,你…看看你身边全是些什么人?”
许康轶和花折已经绕过了走廊,顺着暖暖的烛光拾阶而上,他扶着花折,冲花折挑着眼尾笑:“希望我康轶能一辈子都被铭卓觊觎,不研究我,不把心思我身上,我才失落呢。”
大年三十喜气洋洋,洋洋洒洒的大雪伴着清风,不慌不忙的在天际跳舞,久违的和平笼罩在京城上,京城的百官懂事的也不少,象征太平盛世的烟花爆竹整日里不断,四处炊烟袅袅。
已经有百姓们重新走出家门,拿到新朝廷免费粮的人多有喜极而泣者,吾皇万岁万万岁的呼声一直飘荡在京城上空。
两个人快要走到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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