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自己还无意中成了许康轶救命的施主?他曾经因为花折,周身的鲜血全沸腾过,这么多重恨叠加在一起,许康轶还会放他一条生路吗,他声音发颤:“你…在毓王府,还做什么了?”
花折身上带伤,腰腹疼得厉害,他换个姿势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心满意足看着许康乾面如死灰的样子,花骨朵一样的指节弹了弹花梨木椅子的扶手上不存在的灰:“和你身边很多人走得很近,后期也有一些联系,比如深受你宠爱的,你的——肖妃一脉。”
“肖妃?”许康乾手不自觉的捂住了胸口,有些坐不住了,强让自己镇定:“不可能,肖妃他们对我…她对我全心全意,她对我…。”
花折看着他,像一个被揪掉了两只镰刀的螳螂,连行动都立身不稳的样子,花折心里对他生出极度的恶心和厌恶,压抑的恨意犹如岩浆一样喷发出来,不把许康乾烧成灰,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周身这身素白,他右手食指立在了唇间,悦耳的嗓音也是人间极品:“肖妃嘛,她还对你…了如指掌。”
许康乾只是胸前没有伤口,否则鲜血一定在听到后一句话的时候喷了出来,他内心深处最后一道恐慌和自我安慰的防线,被彻底的击穿了,只听花折轻飘飘地说道:“城破之前,你让心腹送她和你三个儿子出城,他们嘛…直接把你的三个儿子送到我这里来了。”
——送到我这里来了。
许康乾骤然发出一声惨叫,仿佛看到了黑云笼罩下覆巢和幼雏的命运:“花折,你这个…歹毒的小人,他们是孩子,还是孩子!”
花折莫名地笑了起来,他从雪白的袖间拿出丝绢,擦拭着玉匣子上的尘埃,好像确实已经擦亮了,他心情好极了:“你平生最大的错误之一,就是当天应该直接杀了我,不应该放我出毓王府的。”
许康乾跳了起来,阴郁暴躁,面色极为阴鸷:“花折,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
花折心满意足的吹了吹小玉匣子,看许康轶一只手伸过来,搭在他手臂上轻轻握了握:“我是许康轶的贴身医生花铭卓,是大楚的商人花折,是夏吾国放弃皇位的王子勒多。”
许康乾觉得自己看到的已经不再是颜如玉的花折,而是画皮一样的妖孽,厉声道:“也就是许康轶当年确实被刘心隐暗算,已经中了瘟石之症,多年来是你给许康轶调理医治身体,医好了不治之症?”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