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出阁读书,住在姑母余情和姑父凌安之府中,见到幼弟小西北憨头憨脑的可爱,便经常带着玩耍。
小西北说话有些晚,当时还不太会说话,不过已经学会了走路和蹒跚跑步。
小太子虽然年长凌岳六七岁,到底是个小孩子,刚会走路的小孩儿又全是头大脚轻,一个带着跑快了没看住便哐当摔在了门槛上,当即摔了个口子,血流如注。
担心被摔坏了脑袋,当天不仅太医院的太医,连花折都被请来了,诊断再三,结论均是孩子什么事没有,就是一个小口子落下个疤痕罢了。
凌安之抱着孩子,没法责怪未来的太子外甥,却心疼的眼圈都红了——当时太医、丫鬟婆子、余情、花折俱都在场。
小西北当时正在牙牙学语的时候,他盯着自己的父亲,伸出软软的小手摸了摸凌安之的脸,终于吐字清晰地说了几个字:“大帅,不疼,不哭。”
不说还好,一说凌安之更是心如刀割,眼泪就在眼睛里打转。
堂堂征战十数年的安国公,数次出生入死全是笑对阴阳,抱着磕破点皮的儿子心疼的差点没掉眼泪,吩咐下去把阖府门槛全锯了,真是新了鲜了,丢脸丢到了爪哇国。
据说从此小西北连走路的时候都少了,只要凌大帅在身边,全是搂在怀里或者骑在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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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已经全过去了,不过好像总有那些个蛛丝马迹,让他不知不觉朦朦胧胧的想起来。
春去秋来,过了个新年仲夏又至,两岁多的小霄来在卧室的床上,桌边还放着被啃了一半的西瓜和桃子,夏风刮起了幔帐,柔柔的抹了他一脸,吹着西洋风扇吹进来的夏风,趴在凉席上睡着了。
许是小风清凉,吃得太杂了又凉到了肚子有些痛,小霄来半梦半醒,记忆的篱笆门吱呀一下打开了,曾经的凌霄自幼失祜,打小饱受婶娘虐待,好像又梦到了他初始师兄的那个雪夜——
暮色已沉,天上彤云四合,宁夏地处内陆,冬夜里更冷,进村道路两边杨树上的叶子已经全掉光了,晚风吹得枯枝条呜呜作响。
远远映着雪色望去,只见一捆干柴在移动,要仔细的观察,才能看到是一双踩着开花鞋、脚指头全露在外边的赤脚缓缓背着干柴走在踩硬了的雪壳路上,向上看,能看到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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