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棚上哗哗的往下落灰。
花折看着他把汤小口喝下去, 严肃道:“康轶, 昨晚下了几米深的暴雪,房门已经推不开了。”
花折往头上指:“元捷和代雪渊怕大雪压塌了屋顶,去房上把雪掀到一边去了, 气温骤降,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等到许康轶抱着肩膀站在屋顶上, 看四处晶体剔透一片, 原来清晰可见的河道、树木、山林全不见了踪影, 东南西北全是一样的, 看似是美妙的冰雪人间,实则暗藏杀机。
花折站在他身边,看许康轶面无表情, 他也忧心忡忡,许康轶眼疾未愈,困在大雪里不利于养病;凌安之重伤未愈, 在昆仑山养伤,他一般隔半个月要去看一次的;关键是安西春季的大雪极为恐怖——雪不化的时候谁也找不到路出不去,等到雪化了的时候草场变沼泽,他们连人带马全可能陷在里头。
许康轶缓缓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铭卓,你看,我们像不像是漫步在天上云端?”
“…”花折哭笑不得:“都什么时候了,郭太守什么时候来接我们出去?”
看花折目含希翼,许康轶木然摇摇头:“且不说大雪无法行走,关键是谁也分不清东西南北,无法来接我们。”
花折四处浪荡可以,不过娇生惯养,在野外遇此情景也实在是束手无策:“康轶,那怎么办?”
许康轶眼角里向他飞出一个撩人的笑来,他什么大风大浪全见过,心理素质不同凡响:“被困了,凉拌。”
安西雪灾里分不清楚东西南北的路只有凌安之认识,毕竟凌安之对安西的一草一木全熟悉,可凌安之最近已经四大皆空,而且重伤未愈,估计也没法来救他们。
被困在了冰天雪地里,真心苦——
带的粮食只够吃十天,还要省点吃,最近顿顿全在吃马rou;尤其是没有青菜,花折恨不得是数着菜叶子给许康轶下锅。
他们带来的马匹被狼群和雪山豹盯上了,被他们严防死守,连带着他们也被盯上了,被盯梢是常态,花折出去弄雪的过程中,还混了一个狼搭肩,幸亏他镇定,未直接回头,要不小命就难说了。
最怕的是没柴,没有火一晚上就能冻成冰溜子,许康轶带着元捷他们打了一个雪洞出去,才算是解决了烧柴问题。代雪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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