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去,索性听天由命。自己不去寻死,乃是抱了见父母一面的一丝希望,只是这希望有多渺茫,却顾不得了。
他越走越远,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只见这里原来极是空阔,恍如世外桃源一般,杂花生树,有山有水,更有一座座的小房子或连在一起,或远远分开,都以不去皮的松木搭成,天然雅致之外,更特意做得精致小巧。
他过了一座小桥,再走过去时,只见远远的有一个独立的小舍临水而建,也不知里面住了什么人。 他这一月之中,心中伤痛却是丝毫不减,此刻看到这个精雅的小水阁,周围更无别的房子,忽觉一阵轻松,便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走过那小小的木桥,只见里面正有一个年轻公子侧身而坐,身穿淡色衣服,明明听到他脚步声,却不回头,他这样侧坐着,虽看不见面貌,风姿已是极美,更兼木桥之下,泉水泠泠,激石作响,眼前之境,如诗如画。沈靜舟怔仲了半天,才轻声问道:「敢问这位公子,这里可是你的住处?」那人这才回过头来,这一回头,沈靜舟却不由一呆,只觉得眼前之人,实在让自己自惭形秽。
这人年纪约莫二十二三岁,面色稍显苍白,唇色也是极淡,眉宇间似蕴淡淡轻愁,双目中如有清浅水雾,而脸上神情,更有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飘然出尘,清雅难言。沈靜舟一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美貌之人,只呆呆的站着说不出话来。那人微微一笑,说道:「公子你怎么了?」
这声音却让沈靜舟浑身一震,他在最痛苦时,在夜不成眠的晚上,脑海里回想的,都是那天晚上听到的那个温柔声音,那一句「不必担心我」,此刻听到这人说话,分明就是那极其温柔的语调,他楞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不由得面色赧然,说道:「我一个人出来随便走走,看见这个小舍临水而建,实在可爱,忍不住过来看看,打扰公子了,这就告辞。」那人说道:「进来坐。」这句话说得并不客气,语声却是极为温柔,沈靜舟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
近看之下,却发现那人手中抱着一只兔子,喃喃说了句:「腿断了,想必很痛。」沈靜舟吃了一惊,说道:「公子腿断了?」那人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不是我,是这只兔子。」沈靜舟只觉这微笑淡如清风,令人不知身在何处,心里又是一跳。心想:「这人明明是个男子,我怎么,难道……」心里想起与那教主之事,几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那人却没有看他;拿出方巾给那兔子包扎,沈靜舟看见那方巾,不由得心里一动,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只见淡淡一条痕迹,心道:「这痕迹并不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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