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寒颤,不敢想下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神神叨叨诡诡异异的事,谁也说不清,肉体凡胎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总之,以后再也不能随便凑热闹了。
正在胡思乱想,台子上摆着的一只卡通小闹钟忽然“嘀嘀嘀”地轻轻叫了五声,我怔了一怔,看看钟,一眨眼就已经五点钟了,一秒秒、一天天、一年年,透明的光阴就从这几根“唆咝唆咝”的细指针间悄悄地溜走了,而生命就这样一点点地消逝在了光阴之外。
我暗暗叹了口气,转脸,看看窗外,咦,太阳出来了,而且西边的天空隐约现出了一段虹,残缺的短而直的虹,模模糊糊的赤橙黄绿青蓝紫,印在淡月白的天上,像一幅挂了多年的褪了色的水彩画,憔悴破损意兴阑珊的,可是,奇怪的是,看着看着,却觉得一种奇异的亲切感。
我看着那残虹,看了一会,开始踌躇彷徨起来:等会下了班,到底要不要去赴柳果庆的约会?那人看上去倒不像是不上等的男人,吃顿饭,应该没什么吧?可是,一个萍水相逢的陌生男人总不会无缘无故无目的地傻坐在那里等一个女孩子吧?
真是矛盾,日日坐在原地,又闷得发慌,想出去玩,又怕担风险,归根结底,是胆子小还是小家子气(小城市出来的小家子气)?
踌躇彷徨归踌躇彷徨,可是不知为什么,在这支离破碎的雪天的黄昏,知道有一个男人将在一个地方默默地等自己,心底似乎有一种异样的镇定感。
修完了所有的?菖卡,下了班,走到十字路口,踌躇了半晌,最终(似乎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挟持着),我还是叫了一部街车,选择了直接往希尔顿酒店去的方向。
抵达希尔顿的时候,七点钟过一刻,问过门童,西餐厅在底楼,我在大堂的镜子里匆匆瞥了瞥自己身上的白色长羽绒衣,似乎嘟嘟囔囔累里累赘的,暖气这么暖,我是不是穿的太多了(穿成这样来吃西餐,是不是太蠢相了)?
西餐厅金碧辉煌,稀稀落落的几台子客人,多是衣冠楚楚的外国人,柳果庆戴着昨天的那顶棒球帽坐在临长窗的一张台子边,正闲闲地翻着一份英文报纸,他上身穿了一件登喜路的橄榄绿T恤式薄羊毛衫,皮夹克与丝围巾闲闲地搭在一边的椅背上,看到我,很似有点高兴的样子,一边放下手里的报纸,一边温和地笑笑,“我还以为要等到半夜呢。”他今天看上去好像比昨天在大街上神气(从容自信)多了。
我淡淡地笑笑,一边自己脱了羽绒大衣,“今天运气算是好的,导演没叫再修第二稿。”一边瞥了瞥雪白的桌布,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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