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皱眉,“有什么好见的?每次见面都不欢而散,还动不动要死要活的。”从J都打车上来至少要一个小时。
唐可德不响,沉默着,隔了一会,恳求地说:“上次不是喝多了嘛,原谅我吧,啊?求求你了,出来吧,一起吃晚饭?”
我不响,犹豫了一会,问:“你现在哪里?”太寂寞了,多少有点心动。
“在Y州宾馆的西餐厅。”
我一愣,“你跑到宾馆里去干什么?”
“街上的饭店好像都关门了,我想找个环境好点的地方跟你吃饭。”
“还吃什么饭?你天天在家里还没吃腻?”
“不吃饭,喝杯咖啡也行,求求你了,出来吧……”他低声下气地恳求。
我不响。
“要不我打车去接你?你家在哪条街?啊?”
我皱皱眉,迟疑了一下,“别烦了,你就在原地等我吧。”
他一听,马上欢天喜地似的,“噢,那,等会再见。”
收了线,我穿上大衣,戴好手套,出门,出了宿舍大院的门,在路边招了一部红色的桑塔纳街车,十分钟后,即到达了Y州宾馆(城小,闹市区只得巴掌大)。
唐可德果然坐在西餐厅临长窗的一张台子边,灰色的休闲西服,外面罩了一件浅灰色的呢绒大衣,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看见我,扬扬眉,咧咧嘴,笑嘻嘻地问:“外面冷不冷?”全无宿怨似的。
我淡淡地看看他,忍了忍,还是止不住嘲弄地钉了他一句:“那天晚上不是说要一头撞死的吗?”
他不响,眨眨眼,依然笑嘻嘻地望着我,一脸喜孜孜似的。
我瞪了他一眼,“买彩票中奖了啦,这么开心?”
他摸摸鼻子,笑,“我还以为你不会出来呢,喝咖啡?”
我皱皱眉,“有在西餐厅饭前就叫咖啡的吗?你那奶娘是怎么教你的?”
他不以为意地看看我,仍然一副喜孜孜的神色,“要不,咱们叫一瓶朗姆酒吧?我看见他们吧台有朗姆酒。”
“你喝醉了又要要死要活的怎么办?”
他不响,讪讪地笑笑。
“先要两杯葡萄酒吧,过会儿再叫点色拉、烤鱼什么的就是了,年饱,吃不下什么的。”
“噢……”他一边唯唯诺诺地点点头,一边招手叫侍者。
我转过头,四下里扫了一扫,此处西餐厅的生意居然不错,几乎座无虚席,居然还有两张台子在讲上海话,大概是特地来Y州过年(兼旅游)的上海人。
餐厅门口还搁着圣诞树,大概是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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