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文美放下手里的茶杯子,一只手闲闲的搁上腹部,絮絮地诉苦道:“你看到没有?我脸上已经开始长雀斑了,腿也已经开始有点肿了。”
我仔细地看看她,“雀斑好像倒不是很明显,就是好像有点眼袋和黑眼圈。”
“可能是因为晚上总睡不好。”
“为什么?”
“哎呀,子宫变大了,膀胱受挤压,尿频,夜里一会就醒。”
我忍不住同情地看看她,“怀孩子这么辛苦?”
文美轻轻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女人总是要经历这一步的……唉,小家伙已经开始调皮了,一高兴就舞胳膊舞腿地踢腾……”她一边嘴上抱怨着,一边脸上却又现出了一层淡淡的(母性的)幸福神情。
我忍不住诧异地上下看看她,上次见面她还踌躇着不想生下来,现在却已经完全一副准母亲的姿态了,女人可真是说变就变。
客厅跟阳台是半打通的,空调开得很暖,可国维还是趁着过来添水加瓜子的机会,频频地“顺便”摸摸文美的手(搁在肚子上的那只手),嘘寒问暖的。
我在旁边冷眼旁观,不知为何,心底似乎有一丝说酸不酸说咸不咸的怪滋味。
过了一会,文美忽然想起来似的,“噢,对了,昨天唐可德打过电话来,还问起你是不是回上海了。”
我一怔,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脸颊,尽量事不关己地淡淡地问:“是吗?”
“怎么,你们回去没见面?”
我摇摇头,“没——”
文美将信将疑地看看我,迟疑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忽然,她母亲在后面高声地唤道:“好了,吃饭了——”
于是,我赶紧(获救似地)站起来,“吃饭了,进去吧——”
文美只得亦扶着肚子起身,随我一起转回饭厅。
那饭厅极小,只搁得下一张西式的长餐桌与一台海尔冰箱,平时他们自己吃饭(没客人来),台子就挨着墙搁着,省下空间好走路(走到客厅与卧室去),来了客人就要拖台子,国维一会儿忙着帮文美父亲抬台子,一会儿忙着帮文美母亲端菜盘子,一会儿忙着布置杯碗碟筷,就数他一个人马不停蹄似的(中间得空忙里偷闲地扶一扶鼻梁上的近视眼镜),好不容易大家叨嚷着才坐定了,文美问:“咦,国维,我爸的黄酒没烫吗?”于是,国维又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去厨房给岳父烫黄酒。
黄酒烫了来,终于,大家开吃,可是,没一会,文美忽然又皱皱眉,问:“咦,妈,韭黄炒蛋呢?早上不是买了韭黄的吗?”
文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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