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事先打个电话回来?”我不耐烦地打断他,自己也觉得有点蛮不讲理,可是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唐可德不解地看看我,“妨碍你们什么了吗?”
“这是你家还是我家?我随时都会有朋友来走动的,你这样子招呼不打一声拎着钥匙就开门进来了,又一副手提肩背的住家男人的样子,别人会怎么想?”
“管她们怎么想干吗?难道她们不交男朋友?”
男朋友?我抬了抬眉,一时对这个称谓的表面定义以及背后的纵深意义有些茫然起来,眼前这个系着厨裙(刚放下剃头刀没多久)的男人,这就算我的“男朋友”了?
见我不响,唐可德低头看看我,一双湿手在厨裙上又擦了一擦,一边蹲下来,息事宁人地笑笑,“乖,别不高兴了……”一边抬手摸摸我的面颊,“干吗怕给人看见?我这样子又不是拿不出手喽,你没看见刚才你那两个女同事色迷迷地盯着我看吗?”
我冷笑笑,“自我感觉这么好?”
“嗯,这点起码的自信还是有的,否则——”
“否则陈薇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喂了你这几年的奶。”我嘲弄地替他接上去,一边冷冷地望住他的眼睛,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厚颜(无耻)。
第八章 也是同居(6)
这一击似乎很中要害,他马上变了脸色(像似挨了一巴掌),悻悻地瞪着我,手指僵在我的面颊上。
我别了一别脸,甩脱掉他的手指,“反正我不喜欢你那副八面玲珑老气横秋的男主人姿态,别人会以为我跟你同居已久了。”说完,我站了起来。
若是名正言顺的小夫妻,还能痛快淋漓地吵一架或打一仗,可是,现在这种关系……说见不得人吧,不尽然,说见得了人吧,亦不尽然,吵不起打不起,躲也躲不起——屋子只有这么一间(低头不见抬头见),想避开一会都不行,我颓然地叹了口气,打开门,走出去,施施然地上了后面的晒台。
晒台上啰啰嗦嗦地晾满了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衣物,靠北的栏墙角,一个男人正蹲在地上敲敲打打地给盆花换土,摊了一地的黑泥与大小不一的黑瓦盆(大概这栋楼的晒台上的花草一大半都是他家的),听见我上去,他抬头看看我,又瞥了瞥我裹着白纱布的右脚,然后继续低头忙他自己手上的活计。
这是一个地道的上海男人(上海男人,无论士农工商卒,似乎一看就是上海男人,因为眉目唇齿间的那股游刃有余的圆滑世故与精明气似他们的标签),生着一张棱角分明的酱黄色的国字脸,可是他是住底楼还是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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