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非常非常的厌倦,厌倦加上心灰意冷,我抬了抬头,认真地望住他,“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是不喜欢跟一个男人天天住在一起,我喜欢一个人住。”
“那你一辈子不结婚了吗?”他匪夷所思似地问。
我不耐烦地皱皱眉,“结婚是结婚,结婚再说!一个男人能够娶一个女人,至少也要预备下一室一厅吧?否则,这么分分秒秒地都挤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怎么过?”
他不响,隔了一会,两只眼睛眯觑成一条缝,(一半自卫)挑衅似地问:“你的意思是赶我走了?”
第十一章 同居瓦解(7)
我看看他,不响。
“那我们的事,怎么办?”
“什么‘我们的事怎么办’?”
“我们什么时候结婚?”
我一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我跟你的事,我已经跟我家里都说了。”
我不响。
“我爸妈已经跟我说过了,他们打算五一节来上海一趟,你自己想想清楚,你到底是跟我玩玩的还是……如果你不是跟我玩的,对我就不要总是这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天地良心,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这一片心——”
正说着,外面忽然又传来叩门声,“咚咚咚”,不轻不重的三下,把唐可德的“心”截住了。
我忍不住一怔,谁?应该不会又是乐为娥,她叩不出来这么有教养的敲门声来,也许是二楼的楼组长阿姨上来收水费或弄堂费什么的?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晦气的日子,一大早,尽是上门讨债的。
“咚咚咚”,门外的叩门声又耐心地重复了三下。
我犹疑了一下,走过去,将门打开一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篮子的红白相间的玫瑰,跟着一股清甜馥郁的花香气袭面而来。
我恁地一怔,不由自主地将门敞开了一些。
捧花篮的是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细瘦干净,十八九岁,看见我,马上很客气地说:“小姐,柳先生送你的花。”
我怔怔地接过那硕大的花篮,正犹豫着要不要给他小费,孰料,那男孩子腼腆地笑了笑,说了声“再见”,一转身,即“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我捧着那硕大的花篮,怔了一会,才转身,抬脚,将房门自身后踢掩上。
一篮子的玫瑰花,足有数百余朵,一律是半松软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红白相间,一枝枝挤在一起,枝叶与花苞一样的新鲜,还带着晶莹细粒的露珠,仿佛刚剪下来似的。
我将花篮搁在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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