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筒差些失手松落掉,“他自己电话里亲口说的?”
“是的,傍晚他进去之前给我们打的最后一个电话,在黄浦拘留所,他叫你务必想办法尽快去看他一下,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黄浦拘留所?”
“是的,黄浦拘留所。”
“好的……我知道了。”
“这么不巧,文美又要生,也帮不上什么忙,一旦有什么转机,记得打电话告诉我们一声。”国维嘱咐我。
“好的,电话再联系,文美生了后告诉我一声。”我也嘱咐他。
“黄昏的时候,文美打过你手机,可是你关机了。”
“有时我可能手机不开机,你们打我家里电话好了,就是现在这个号码。”
“好的,知道了,保持联系,再见。”
“再见。”
第十三章 雪上加霜(7)
我失魂落魄地搁掉了国维的电话,一抬头,阿娣正坐在沙发上,目光关切地望着我,“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我犹豫地看看她,“也没什么事,我的一个朋友快要生孩子了。”
阿娣抬头看了看壁上的石英钟,犹豫了一下,说:“人家说,半夜生的孩子不好。”
“为什么?”
“因为半夜有鬼气,这个时候生的人,命会很凶的,男的会克妻,女的会克夫。”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不悦地抢白她,“你们乡下出来的人是不是都这么迷信?”已经乱得一团麻了,她还在一边火上加油地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阿娣不响,两只手交搭在膝盖上,老实巴交地端坐着,两只腿一前一后,微微有点内八字,她眨眨眼,有点讪讪地看看我,我不由地想起唐可德最后一夜坐在沙发上的情景,彼时他是那么的黯然神伤,像一个无依无傍的孩子。
自始,我是不是待他太刻薄苛刻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疲倦地在床沿上坐下去,坐了一会,我颓丧地看看阿娣,忍不住地诉说起来:“阿娣,我的一个朋友出了点事,被拘留了。”
阿娣谅解地看看我,想了想,推心置腹似地说:“别着急,或许可以找找柳先生?”
我怔了怔,没响,这个莫名其妙闯进我家里来的陌生女人,她似乎已经完全把我当成主子了似的,而我自己的态度也很暧昧,有时候下决心要把她赶走,可是有时候看见她围着我嘘寒问暖端茶递水的,马上又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可见人性里一半是动物性,动物与动物在一起孵久了亦会孵出感情来的)。
迟疑了一下,我问:“柳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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