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天高任鸟飞,不久的将来,她即可以到巴黎去——到法国去——到欧洲去——她的未来在更远的远方与别处!
暮色一点点地深浓起来,蝙蝠开始一只一只的(原来蝙蝠与鹰一样的形只影单)在菜地与杉树丛之间悠然自得地上下翩飞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2很喜欢很喜欢看蝙蝠(像鹰一样)独来独往盘旋飞舞的姿态。
有一次,柳踏着暮色来接她2回公寓,她2孩子气地指给他看那些半空中飞舞的蝙蝠,柳却郑重其事地告诫她2:“知道吗?传说蝙蝠是幽灵变的,所以总是天暗了才出来,所以,以后太阳一落山,你最好就回家,这种荒僻的田沟沟鬼气肯定重得很。”
她2当时听了没响,心里却不无自嘲地想:就算蝙蝠是幽灵变的,又有什么可怖的呢?难道她自己不也似一个徘徊在黑暗与光明之间的幽灵吗?幽灵的栖息地是坟墓,她2的栖息地——与菜地隔了一条僻阔的马路的那些整齐森严的豪华公寓,难道不就似一片城郊结合地新崛起的豪华坟墓区么?
究其实,现在的她2每天不就似行走在坟墓与田园之间吗?
好吧,天色一点点地黑透了,她2应该收拾画具以及被田园牧歌涤荡得半透明的灵魂,迈着漠然(不得不漠然)的脚步,回到她的豪华奢侈的坟墓(淫乱的巢穴)里去了。
现在,关于她2的坟墓或巢穴生活(属于夜晚的那部分),除了对《金瓶梅》某些片段的诵读,似乎还有必要再补充一点其他的细节。
先说说关于身体的某些细节吧——
总是在夜晚,在光线朦胧的背景下,柳与她1与她2才进入某种特定的游戏境界,不需要诵读《金瓶梅》的时候,她2喜欢自己的眼睛被纱巾蒙起来(就像第一次被诱奸的那样),没有视觉,只有知觉,唯此,身体才更容易进入到某种寡鲜廉耻的燃烧状态中去。
有时候,她2的手脚一起被绑起来(有时候是在红丝绒的秋千架上,有时候是在红丝缎的榻榻米上),但是绑得并不疼,而且那种被绑起来的感觉说不出的微妙复杂,似乎更无辜与脆弱与委屈,从而更期待某种温柔(复杂)的抚摸与吸吮与进入。
有时候,她2赤裸地坐在秋千架上诵读《金瓶梅》,她1与柳则在不远处的榻榻米上,柳在她1的上面,一边动作着,一边用纱巾(她2蒙眼睛的那条)勒她1的脖子或用两只手掐她1的脖子,有时候她1也勒(或掐)柳,他们仇恨似地互相勒(或掐)对方,直至彼此面色紫胀皆抵达了高潮才松手。
有一次,柳以半诱惑半鼓励的语气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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