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们把老人们当亲人看,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老人家属对我们的信任。
有位大脑受刺激的老人,刚来时情绪低落。每个星期都要昏睡两三天,醒来时就自己打自己,摔东西砸碗,甚至把头狠命往墙上撞。这样的老人只能去尽力感化她,她摔东西时我陪她一起摔。她打自己时,我拉着她的手,示意她住手,实在不行就让她往我身上打两下。她说到情急处放声大哭时,我就陪她一起哭。有次,我确实欲哭无泪,就趁她不注意,往自己的脸上撒了些水。她见我如此“伤心”,居然止住了哭声,反过来安慰我。
为了稳定她的情绪,我白天陪她说、唱,晚上陪她睡,可她还是无意中伤害了我。有次,我睡得正香,脸上突然感到生疼。原来她把一杯开水泼在了我脸上,我委屈得哭了起来,想着我这些年来的艰辛,命运的坎坷,我简直不想干了。
出人意料的是老人居然清醒过来,连声道歉。她一会儿拿毛巾,一会儿拿糖果,像母亲哄小孩子一样哄我开心,我破涕为笑。我怎么能跟老人计较呢?时间长了,我们感化了她。两年后,老人的情绪正常了,她还像个服务员一样,老是想帮我们的忙,一会儿要做这,一会儿做那。
这样的老顽童,我不知碰到了多少。
步入正轨
敬老院名气越做越大,越来越多的人想把老人送过来房间又不够用了。
2002年5月,敬老院搬到了现在的地方,我包下了整个招待所。敬老院里共入住了101位老人,我手下也有了25名正式员工。为了方便管理,我在招待所旁边盖了房子,这样我可以实行24小时监控。我开始尝试着采取现代化的管理模式。
敬老院的宗旨没变仍然是为老人解决急难事。不能动弹的老人,我们一口口地喂饭、擦身、换尿布;生褥疮的老人,我们精心地清洗、换药;痴呆的老人,我把他们当小孩哄,陪他聊天。隔三差五,京戏、楚戏、幼儿联欢,使敬老院热闹非凡。临终的老人,我又按照中国传统风俗为他们剪发、洗澡,告慰亡灵,安慰后人。我还免费按受了五位贫困低保的老人,让他们安享晚年直到寿终。
有位90岁的老爷爷中风瘫痪,小便失禁,并且患有严重便秘。我每天把他抱起来放在便盆上,待他完事后再把他抱到床上。由于便秘,我常常用手一点点帮他掏。有时老人心情不好,会对我破口大骂,还把便壶往我身上泼。我只能笑着一次次安慰他,直至他高兴为止。我的母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想寻死,她说死了就看不到这令她割心的场面了。幸亏居委会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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