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好一阙镜花水月的传奇曲,即算是乐圣渐离也无法琴瑟得音。
我将翠荷楼变卖购了一条大画舫,原来的风月姑娘随自己意愿或遣财还乡或在芙蓉舫上卖艺。
但她们一人不愿离开,全部跟随着我。
因为她们自觉无家可归,人间万苦心最苦,一回头已是百年身。
几许沧桑,每个月圆夜,只有我寂廖的笑声在西湖画舫上孤单地和着一圈一圈轮回的水潋。
终于清醒,莲澈霜秋迟暮的快将谢去的残荷,幸福不过是水中的倒影。
我不甘心就此凋零情愫,让自己深陷在雪被冻域的沼泽里,不自量边让人连伤心泪落也成了奢侈的权利。
因此我经常以笑迎人,这不是因为在欢场的女子都要欢颜面客的缘故。
为这荒唐无奈的尘世,我所以苦笑。
我笑这辘轳千百转的孽情债,笑自己头未白,心已老。
段睿正欲婉言安慰,我示意拒去。
可能想保留自己仅余的尊严,可能心已经死如止水,麻木不仁。
送走了段睿,方想小休片刻,红鄂急急地步入厢房。
“小姐,渡头满是官兵,芙蓉舫被围得水泄不通。”
我的心好像被蜂蜇了一下,恩怨是到了却的时候,我已经开脱了,为何仍不可以让我安淡度日子。对着红鄂说,
“传我的话下去,让所有芙蓉舫上的人马上收拾细软全部离船。”
“好个妖艳的美娇娥,好一对勾魂涉魄的狐媚瞳,难怪雄鹄神晕颠倒。”
这是白郎名正言顺的妻子,我却变了占鹊巢的鸠。
那昔日豪情壮志的鹄,如今只是躲后面的缩头畏脚的燕雀。
世事总令人可叹可笑。
“贱人,还在厚颜无耻地笑,你贱天生犯贱。”
眼前的国丈千金,恶毒的训话着,提醒我,你不过是一风月中的人尽可夫,竟不知天高地厚。鹣鲽情浓,相守白头,想一想也是越轨的。
“去把她勾三搭四的妖精面目毁去。如爱吾,证尔心。”
天下间每个女子,都是执迷不悔的精卫,深渊易填欲海难平,总以为自己是他心的唯一,总以为自已是女祸补天的幻石,可以天长地久,一生一世。不过男是天,是无尽的穷穹。
君不见此时情咫尺缠绵,他朝意海市蜃楼。
她错了,错在天真执迷;
我也错了,错在侬本痴情。
他步履浮动地步近我,手执一金钗儿,尖锋向着我,一面的凄戚,真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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