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虽然他口头上并没有再固执地要求大皇兄跟他一同回宫见父皇、母后,但并不表示他放弃了。他想着,只要到了京都城,他便可亮出自己与大皇兄的真正身份,到时候大皇兄想离开,除非他能长出一对翅膀。
“裳于晨打算留在京都?”她打断他的拖拖拉拉,问道,“果真?”
“嗯,嗯。”渝沛重重地点了两下头。
是吗,裳于晨要留在京都……这应是个好消息吧。他若留在京都,小四合院自是用不上了,她可以以奸商本色,将他名下的四合院低价盘回来,这是个绝佳的翻身机会啊。可——为何她没有丝毫兴奋,心内一下子变得沉闷起来。他要离开了,要从自己生活中实实在在地抽身而退,从此相隔千里。她忽地有些从未有过的深深惆怅和隐隐落寞。这种感受很不好,真的很不好!和他受伤时带给她的那些“怕”一样,她不愿意被这些莫名其妙的思绪折磨。
她懊恼地抬起双眸,恰好看到裳于晨悠然、缓慢地走下楼梯,向客栈外而去。
他又要干吗?他又会血淋淋地回来吗?
那日满身血红的他忽然跳进她脑海,从他体内渗出的红色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何谓“心惊”,何谓“胆颤”,她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体会,直到现在也不明白。不管怎样,他是她保下的镖物,谁也不能让他再流血!
贤儿随即起身,悄无声息地跟在裳于晨身后。渝沛怔了下,不明所以地跟上了贤儿。
裳于晨穿梭于过往人流中,走向河港,沿着河港悠闲踱步,直走到一艘楼船前才止了步伐。
面前是艘很大的船,比起其他花花绿绿的船只,这艘楼船实在是太过平常、朴素了。楼船分为上下两层船舱,在船头、船尾处各站了两三个水手打扮的结实汉子。
只见船上一位高壮、伟岸的男人走下船,径直走向裳于晨。裳于晨则迎着男子缓步而行,双眉纠结、目光肃然。
贤儿的心紧紧地悬了起来,这又高又壮的男人难道又是裳于晨“江湖上的因果报应”吗?管他是不是报应,若这人敢要加害裳于晨,她便让他尝尝她的厉害,她翻转掌心,暗自运力。
只见,一直面露凝重的裳于晨突然咧开嘴,乐呵呵地走向前去抱拳打招呼:“有劳齐爷亲自相迎。”
“哪里的话。”被他称为齐爷的男子抱拳恭谨回礼,“裳公子,请上船。”齐爷毕恭毕敬地将裳于晨迎上大船。
哎?!贤儿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过去——他们到底怎么回事?!
“贤儿、渝沛,上来。”裳于晨头也没回地边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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