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板走向船上边扬声唤道。
贤儿蹙眉怔了下,恍然大悟地瞪视裳于晨。他是故意摆出那副悲壮表情给她看的,他根本就知道她在后面!而她太过专注于裳于晨,竟未发现“黄雀在后”,贤儿扭头,瞪了眼跟在自己身后探头探脑的渝沛,顺手敲了下渝沛饱满的前额,轻轻点地,她蹿身上船。
“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你是我保的镖,还有印象吧?”贤儿活动着十指,甩甩手,轻描淡写道。
“噢——”裳于晨了然地点点头,上前两步,俯首在她耳边低语,“干吗不说实话?你担心我。”
“哼。”贤儿轻扯唇角,不自在地撇过头去。为何他最近总说些能让她心里乱作一团的怪话,总能射出让她血气染上双颊的眼神。他近来闲得很,难道这些是他闲来无事想出来戏弄她的招数吗?还是……她自己太神经质?!
“大哥,你来这里做什么?”渝沛揉着被敲疼的额头直奔上船,眼看皇兄与贤儿过分靠近,心里别扭,干脆迈步强插入两人之间,提高音量,抬手阻开他们亲密的距离。
“渝沛,过来。”
裳于晨抬手将弟弟拢到一旁,正要说什么,这时,从船舱中走出一位男子,大约三十出头,一身朴素的青灰便袍,相貌清俊、气度儒雅。男子径直走向裳于晨。
“束文兄,你让贤弟我好想念!”裳于晨放开渝沛,激动地大叫,还没待那男子站稳,他已上前一步,一把抱拥住男子身形,用力拍击他背脊。顺势,他悄声在男子耳边低言,语气甚是阴辣:“兄台,你疯了吧?竟大咧咧地拐进这人多眼杂的孟州城,上次分手不是与你约好在老地方不见不散吗?‘不见不散’作甚意思,不用我解释给您听吧?嗯?”
束文退后一步,拉开与裳于晨的距离,不由自主地挺了挺被他拍得麻痛的背脊,“我们在约好的地点等了你近一个月,很担心。孟州城是你必经之地,我们只想打探你的消息。”束文边和颜悦色地缓缓轻诉边将清朗目光掉转向贤儿、渝沛,面露询问。
“束文兄,放心,我没事。”裳于晨走过去拍了拍男子的肩,率先走进船舱边走边道,“贤儿、渝沛,进来。”
束文轻轻一笑,知道他带来的人必是无须防备的自己人,他转身对齐爷吩咐:“齐非,为客人引路。”说完,也进了船舱。
“是,老爷。”齐非垂首领命,对男子恭敬有加,言听计从。
这个名唤束文的公子哥儿不简单!贤儿几乎在踏进船舱后便已笃定。与这艘船不起眼的外表形成对比的是,灯火通明的船舱内,雕梁画栋、装饰得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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