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典雅,所用所摆俱是上好材料,名贵珍品,却又不显招摇、刻意。船主若没有不凡的出身决不会有如此品位、雅意、闲钱!
不久,一行人来至船廊尽头的房间,裳于晨交待贤儿与渝沛等在舱房之外,自己跟随束文、齐非走进舱房。
这间舱房素雅淡然,整间屋厅被翠竹包裹,精雕细琢的竹制隔断将舱房分成两间,外间摆设着固定在船板上的桌几、凳椅,内间责被垂下的厚重幔帘隔阻住视线。
一个约莫五六岁的漂亮小男孩正跪坐在外间的椅子上把玩着一只小而精美的船形玉雕,见到裳于晨,他并不感到陌生,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闪着惊喜。
男孩跳下椅子跑到裳于晨面前,拉住他双手,甜甜地笑着。
“好乖。”裳于晨笑着摸摸男孩的头,然后,将小男孩拉拢在自己身前,他伸出一只攒握成拳的手,在男孩面前张开来,只见一个铜制精巧的鬼面具躺在他手心里,引得小男孩惊奇地睁大双眼。
“怕不怕?”他笑问。
小家伙摇摇头,好奇地注视他手中的铜面具。伸出白嫩圆润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那张青面獠牙的鬼面铜块。
“鬼面帖?”一直默立在门旁守候的齐非疑惑地看着裳于晨。“鬼面帖”是“鬼面医”的信号与标志,因难得一见,被视为珍物。“鬼面帖出,病愈天泽”,“鬼面医”将病人医好后,便会留下“鬼面帖”,“鬼面帖”会在不定的时间内自溶,这段时间也许三年五载、也许一时三刻。大多数“鬼面帖”会转瞬即化。只要“鬼面帖”不溶,便可凭帖寻请“鬼面医”医病——前提是必须做到守口如瓶,不泄露“鬼面医”的任何蛛丝马迹。此刻,“鬼面帖”现身,难道夫人的病已愈,但为何夫人她没有丝毫病愈的迹象?
裳于晨将“鬼面帖”交到男孩手中,道:“齐爷,我当初曾医过你。两年前,也是你拿着帖子寻到我的。你该知道我的规矩。”顿了顿,他起身来至垂着厚厚帘幔的隔断前,定定地注视着厚幔,缓慢却异常清晰地开言道:“上次分别时我看出你已回想起很多往事。你的头痛之疾已医好,不会再犯。‘鬼面帖’上一次便该下,可我想证实你心内所想、想再见你一面,才会拖到今日。我懂你的心,所以,我不会搅扰你,更不会让任何人搅扰你。我知道你从来都是纵容我、疼宠我的,因心存顾虑,才不愿见我。我知道是你提议来孟州打探我的消息,因你担心我。我知道你此刻就在幔帘之后流着泪听我说话。我知道束文兄会爱护你、珍惜你……这些……我全都知道……所以,我放心。”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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