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升起一股莫名的力量径直冲到她双臂,这力量使她没有力气抬起手。为何明明心里清楚自己是多么想握住他的手,可身体却如此不愿配合?悬在她面前的手修长而秀美,坚定地伸展着、等待着、期盼着……她抬眼,恰对上他同样蕴含着期许的跟瞳。她看着他,定定的,目光深处隐含着无措与惶然——为自己莫名其妙的身心不一。
他望着她,眸光里掩饰着焦虑与急躁,她的迟缓与僵滞牵动着他的心甚至波及到了胸前伤口,伤口开始作痛,这痛楚渐清晰、渐强烈,他强忍着、压抑着、坚持着,他始终不肯收回自己的手,生怕她会忽然在下一刻探出小手却扑空。
突然,船身被什么重重地撞了一下,整条船在河水中剧烈地颠簸起来,船舱内异乎寻常的氛围终于被这突来的意外划破。
“待在这里不要动。”贤儿脸上的踌躇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蹿起身,刚要跑出船舱,小臂却被裳于晨紧紧拉住。
“贤儿,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怕……”他若有所指地站起身,轻道。
“你是我的镖,有我保护你,怕什么怕。”她抬手气盖云天地拍拍他的肩。话音未落人已冲到舱外。
她的话让他的心轻轻一颤。她会保护他……他的唇畔轻轻漾出笑意,带着些微安慰与满足。但,那丫头知不知道——不管她的武功多么高强,不管她将他保护得多么周到安全,不管她多么忠于职守地守护着她的“镖”,他还是怕,因为对于他,所有的威胁与危险都不及她对他“无动于衷”来得可怕!他有多怕,她根本不明了啊!这不解风情的傻丫头。他该拿她怎么办……
“船家!你怎么开船的!”
听到贤儿响彻夜空的怒吼,裳于晨不再多想,向舱外走去。
“小哥,我怎么开船的?冤死了——”船家大哥扶着手中船桨,伸手指着对面不远处豪华得离谱的巨型楼船说,“您该问问他们是怎么开船的——”
贤儿随着船家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只极其气派的大船横冲直撞地霸占着河面,把平静的水面搅和得波涛暗涌、混沌不堪。
“不像话!”贤儿捋起袖子喝道,“小哥我今天要为河除害!”
“贤儿!别胡来!”裳于晨步出船舱疾步走向贤儿。
“裳于晨别过来!船家大哥,劳烦您也站远点,一会儿拆解那条破船时若误伤你们,我可不管赔汤药钱!”说着贤儿轻点船板纵身蹿起,一个轻旋踏上船头,她轻巧地使力一蹬,整个身子便像一只灵巧的雀鸟般飞到了对面那艘大船上面。
“贤儿,听话,回来。”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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