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轻叱。她是如此敏捷灵巧,他根本来不及拉住她、阻止她,他甚至没有能力挨近她。亲眼看着她飞离开他,竟无能为力,恍惚间以为这仿佛像是预兆——心下一紧,他讨厌此刻心头的隐隐怅然与淡淡失意……她,一向是这样的不是吗?洒脱、不羁、灵动,他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一次心底确有一种惴惴不安,这不安似在提示他,他终是留不住这美丽雀儿的……
“裳于晨,等我教训了这破船的主人自然会回去,你别让我分心!”贤儿轻轻跃起跳蹿到高高的楼舱顶上高喊,“这条破船是哪头笨猪的!给我滚出来!”
一片无人响应的死寂。
贤儿在船舱顶上挑衅地走动、跳跃,嘴上喝着:“混账东西!再不出来,小哥我拆了你的破船。”
“拆我的船?口气不小!哪个不知趣的小辈在这里大喊大叫,没规矩!知不知道,只要老夫愿意,便能要了这条河!”狂傲的声音与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船舱内走出一人,他站定在甲板上,气定神闲、孤傲威仪。他微微抬头看向贤儿接道:“莫不是跟你那没心没肺的干爹混太久连人都不认了?来啊,升起‘药王旗’——”
“是——”一呼百应的齐喝,接着,原本光线暗淡的大船忽然间灯火通明,不知从哪里冒出众多穿着一致华袍的年轻男子规矩地站守在甲板四周,桅杆上,一面华丽大旗缓缓升起,旗上“药王”二字巍峨肃穆,有着唯我独尊的气魄与嚣张。
“药王旗……”贤儿嗫嚅。当那个傲的离谱的声音响起时她已万分后悔自己跳上这艘船了。抬头望望天,果然阴云遮月,倒霉啊!她怎么一不小心得罪了小器巴拉的药王啊!
“贤儿丫头,不升起旗子你就不认得老夫了?平日里白疼你了!”在月光与灯火的映衬下才真正看清“药王”的面,容,他虽自称“老夫”,有着一头胜雪银发’可面容却是年轻且俊逸的。
“药王伯伯——”贤儿乖巧甜笑,“贤儿实在不知是您,真不该打扰您夜游的雅兴。”说着她准备蹿回去,忽然眼前金光一闪,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啊呀——好大一锭金元宝,看来这小心眼儿的老头心情不错,没在意她的造次。
药王背手而立,声如洪钟:“丫头,说,臣小子躲到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他在哪里?”贤儿长吁口气,回头看看自己的船,裳于晨刚刚还立在船头喊她回去,这会儿却人影全无了,他溜得竟比她还快!
“好!”药王背手而立,“贤儿,做买卖明码标价,要多少银子你才肯把晨小子交出来,说个价码,老夫绝不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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