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夥计都不认得他,他找个角落坐下。
然后万新看见了他,“你怎么出来了?”有点惊喜。
万亨也不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半晌他说:“生意很好。”
“托赖,”万新颔首,“所以这个酒牌不易拿到。”
万亨说:“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万新双目红红,“什么话,今日你难得来视察业务,”他唤住一个伙计,“阿陈,你去打钟,说老板请喝一巡酒,人人有份。”
锺声一响,人人欢呼。
万亨靠在椅子上,彷佛看到慧群站在柜台后笑。
他轻轻闭上双目。
有人放了角子进点唱机里,一把幽怨的男声唱:“你微笑的影子,当你已离去仍会照亮晨曦”,汤气回肠。
万亨微微牵动嘴角。
他站起来,“我要走了。”
“我派人替你抬一箱酒回去。”
“不用,有这瓶已经很好。”
“万亨,爸妈十分牵挂你。”
万亨颔首。
“穿我的外套。”
他肩上搭着万新的大衣。十分讶异,“什么月份了?”
“十月三日,今年冷得早。”
什么,整整一年过去了?
万亨在玻璃门中照到自己,啊,头发纠结,一脸于思,可怕,似倒在阴沟里的流浪汉,身上一定还有异味,妇孺见了他必定争相走避。
那天晚上,回到家,他站在浴室莲蓬头下,好好洗刷。
本来扎实的肌肉,曾叫不少异性伸手留恋轻抚的光洁皮肤,现在触手部没有弹性,似一团烂棉絮。
他颤抖起来,切莫到了那更好的地方,慧群都不再认得他。
穿上毛巾浴衣,他喝了半瓶酒。
扭开电视机,荧幕正转播一场足球赛,蓝衣队入了一球,挫败红衣队,噫,这不是利物浦对曼联队吗,万亨征征看着焚幕,前尘往事,渐渐回到记忆中。
那一晚,他在沙发上睡着。
第二天起来,他看看钟,十一点,决定出去理发。
到了店外,发廊还末开门,原来家里的锺早已停顿。
天上飘下零星的雪花。
有路人同他说:“早雪。”
理发店终于开了门,他剪了一个平顶头,刮净了胡子。
然后,到医院去检查断臂。
医生问他:“你愿意佩用义肢吗?”
他想了很久很久,才答:“愿意。”
多么无奈,可是,这也是唯一的补救方法,活看的人,总还得设法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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