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景妃的孽种,景妃那个贱人的孽种。”女人挥舞着干瘦的双手想要掐住他的脖子,长长的指甲呈现着青白的颜色,“我养你十八年,不惜一切助你登上皇位,你居然是那个贱人的孽种!”
“宁太后,平静下来吧!景妃将我与您的儿子于襁褓中调换过来,与您先前以十皇弟的死陷害林昭仪并没有什么不同,都只是一种手段,而您只是输了这场权力的游戏,更何况您的敌人景妃已然早你一步去了。”
女人挫败地跪在地上,失声痛哭:“可是你还活着,你已经杀了我的一个儿子,你还会去杀我的另一个儿子。”
“玄庭落下了悬崖,我的人并没有找着他的尸体,他还活着,如果他足够聪明不再回来,我并不愿意为难他;至于玄钰,这件事他现在不知道以后也不会知道,他依然是我宠爱的九弟,就如同您依然是我敬重的母后。”
“母后?我?”女人狰狞冷笑,“我是你的母后,那么你为何将我软禁于此,为何要让人来杀我。”
“因为在大燕朝的江山社稷前,任何人都是无足轻重的。您在试图引起天下政局的动荡,而我不得不以这种方法阻止你。”
“说得好,赵玄哲,说得好!冠冕堂皇的理由。”女人用那张没有血色的脸凄厉地大笑,“你赢了,天下是你的,你天生就比别人更善于玩弄人心与权力,你天生就比别人更能淡漠自己的感情,除了你还有谁更适合登上权力的顶峰。但是你记住,你是一株毒藤,永远只能在有毒的土地上生长。所有美好的事物感情都会在接触到你的一瞬间枯萎,人们敬畏你惧怕你或者被你的面具欺骗,但是没有人会去爱真正的你。”
赵玄哲站在那里,看着女人融在深沉的黑暗里:“不,太后,我爱您的儿子,您的儿子也爱我,他会一直在我身边。”
他这样告诉自己,不敢触及心中的动摇。
又是一年过去,九王终因年满十八,而无法继续住在宫里,搬去了宫外的王府;赵玄哲这次并没有再可以去做什么,如果彼此的距离已是鸿沟,那么再添上一笔也就无所谓了,他依旧带着他身为九五至尊的面具,就这样过了一天又一天。
一个人的时候他开始问自己:“究竟有多少人因为你而死去,又有多少人因为你而活了下来?”
有时赵玄哲会觉得这个问题很愚蠢,身为一个皇帝,就决定了你必然会杀死很多人,也会成为很多人的救星。他并不后悔自己所作的一切,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决定不会为自己所作的任何时后悔,因为那些都是他必须完成的责任,而他也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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