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牵挂,那才是真正的自由。”
“皇上为天下做的已经够多的了,也为自己考虑考虑吧。病情实在是不能再拖延了。”褚云修忍不住说。
赵玄哲摇摇头:“这是寡人能为大燕朝尽完最后的责任。”
能起身走动的第一天,赵玄哲去了刑部的天牢,在那里,他见到了曲微,户部尚书曲铮的遗孤,亦是庄王先前每每前去尚书府的“症结”——一个精灵古怪,以“天下第一大贪官”为志向的少年,过于秀美的脸上,有着一双清澈的眼睛。
当天晚上,赵玄哲将曲微以义弟安郡王的名义接入皇宫,赐住在庄王先前的居所惊澜殿里。
而回到干华殿时,谭翊已经候在了那里。
“皇上把曲家的那个孩子收入宫里了?”
赵玄哲犹豫了,隔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这是朕唯一能够为曲尚书和庄王做的。”
“皇上究竟是变得软弱了,还是另有打算?”谭翊冷笑,“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老臣所学所知对陛下而言用处也的确不多了。皇上是想将来借他的手除去老夫吗?”
以前的假话太多太真,于是真话也变得虚假了吗?赵玄哲的眼色有一丝的沉痛:“太师,寡人很感谢你多年的传道授业。但是这条没有感情的路寡人不想继续走下去。”
谭翊摇摇头苍白的头颅:“皇上不明白骂,老夫宁愿死在一个真正的王者手里,也不愿意看着自己倾尽心血的君主变成懦夫。”
“太师,寡人真的不想与您为敌。”
“陛下是皇上,皇上的责任是与所有危害江山的人为敌,只怕今后的事由不得陛下了。”谭翊笑道,“陛下如果真的体谅老臣,就请陛下用老臣的血换回那颗坚强的王者之心吧。”
年轻的皇帝不再说话,他的心中是真正悲哀的,他知道谭翊从来说道做到,如果他执意要自己狠下心杀他,那么这个睿智而偏执的老人会有至少一百种方法,毕竟这个人偏执到可以为了自己认定的原则冷酷地放弃一切其它东西。那么,那时候他又该怎么做呢?是向以前一样毫不犹豫地除掉阻碍自己阻碍大燕朝的人那样杀掉这位曾经的恩师吗,这正是谭翊的期望吧,用性命换回冷酷无情的君主;抑或就干脆对谭翊的作为视而不见呢,可是以谭翊的能力而言,那对大燕朝而言将是致命的腐蚀吧,他和谭翊一样清楚,自己绝对不会放弃对天下的责任,那个自他出生时就背负的重担早已如本能般在心中根深蒂固,如同一个父亲保护自己的孩子。
赵玄哲就这样看着太师谭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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