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然而她的媳妇们都坐在汽车里,有空还讥笑她一番,我母亲,我不再怨她了,一辈子就完了,一个人只能活一次,我们并没有立一合约要被养下来,但母亲是母亲。我们都是为他们活著,是不是?浪费了的生命,一代一代浪费著。”
小燕哭了,我们拥在一起。
她低声问:“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这些?”
我微笑,“谁要听?我喜欢人家以为我是百万富翁之子。”
她偷偷的说道:“也有很多人当我是千金小姐。”“你根本是。我有时很为你骄傲,法律不容易读。”
“真的?”她喜问。
“真的。”我点点头。
“我会用功。”她说。
我问:“我们走吧?”
“哪里?”
“到我的宿舍去,很暖,很舒服。”我说,“我还剩了两只香蕉。”
“呵,我最喜欢吃香蕉了!”她说。
那一日她跟我到宿舍,我们说了很多话,我们不停地说起幼时的事,心里面的怨气消了,结果都笑了。她是另外的一个人,她绝对不是四姊。我从来不把她当四姊的替身,她是她,我一向喜欢她、但是我不能爱她,我的爱像存款一般,早已经花光了,一点不剩了,再也变不出来了,都用在四姊身上了。
她没有走。我们在一张小床里睡了一夜。
幸亏被子够大,暖气很好,早上我看到她一手放在被外,脖子上有两条金链子,一条是赤金的、下面一个圆圆的坠子,上面刻著图案纹,写著“花好月圆”四个字,另一条是意大利九K金,很特别的花纹,悬只珍珠十字架,这么两样东西拼在一起,想不出所以然。
后来她说:“那‘花好月圆’是别人送的,所以挂著。”
我心里想,每人有每人的一段云。
那日我给她喝牛奶的时候,我问她:“喂。你还有多久毕业?”
“两三年。”她答。
“快点可不可以?”我问。
“什么意思?”她眼睛睁得大大的。
“什么意思?我今年写好论文要走了,你拖著我怎么办?”
“我怎么拖你?”她反问。
“我们要结婚了,难道你在英国,我在香港?有这样的夫妻?”
“谁跟你结婚?”她放下杯子。
“你呀,你在这里躺过了,还不嫁,你还想到什么地方去混?”我问她。
“这么嫁?”她问我。
“为什么不可以?你要穿,我负担得起,不过不能穿紫韶,你要住,我也租得起房子,你要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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