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立刻想到出云纱,于是想也不想的就往里头冲,总算把出云纱全都搬出来了。」
「布房怎么会突然着火?」
布房里头放着许多珍贵的丝绸,一向最注重安全,它设在独立的庭院中,四周皆有水缸随时可供灭火,布房的附近更不允许有任何的火苗,也有人定时巡查,断没有突然起火的道理。
「我看到一个人慌慌张张的从布房离开,走过去察看才发觉布房着火了。」
「哦?有看到是谁吗?」
木蓝迟疑了一下,「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楚,但像是……王帐房。」
单子瑾咬着牙,怒拍了一下桌子。「可恨!果然出了内贼,原来我养了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疾转过身。「妳说,他是不是该死?!」
木蓝一言不发的。
「妳什么时候又变成哑巴了?」
「奴婢无话可说。」
他冷哼一声。「妳总是说无话可说,但我知道妳有一肚子的不满意,妳什么时候变这么胆小了?」
她暗叹一声。「我若说了,大少爷不要生气。」
「妳说。」他扬起眉。
「是不是王帐房纵的火还不能确定,还是先别声张的好,更何况这也算是家丑。」无视他僵凝的表情,木蓝试着安抚他的情绪,「他或许有苦衷,何妨听听他怎么说再处置他也不迟。」
一把怒火熊熊燃烧到现在,从得知布房着火,到她受伤醒来为止,愤怒一直在他胸臆中燃烧着,直到此时才慢慢的降温下来。
此刻,他终于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从第一次听到她的声音开始,他就不自觉的会去寻找她的声音;在一片杂乱的气味中,总有一股幽静的花香在那儿。她的沉着淡然,有好几次气得他想掐死她,但是有更多次,他都不得不赞赏她,赞赏她独特的见解,赞赏她的冷静,还有她的体贴温柔。
「妳的身子还好吧?」
「我没事,一点小小的烫伤而已。」
「就差那么一点,如果妳没有逃出来的话……」他喃喃自语着,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
「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这世上少个木蓝又如何?」她飘忽的一笑。
他皱眉,下意识的握紧她的手,她的手冰冰凉凉的,就像她的人一样,少了点热情;而木蓝犹在恍惚之中,也没有发觉他的唐突。
「妳不怕死,我还不许妳轻贱自己的生命!」
她轻笑,笑得飘渺。「大少爷,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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