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几岁,竟幽冷成熟得像历尽沧桑。
他带着不明所以的怒气。「不许妳再讲这些话,我不想听,也不爱听,我都还没死,怎么样也轮不到妳。」
「好,木蓝不说。」在言语上妥协有什么关系,她的思想总还是自由的。
「连想都不能想!」像是识破她的想法,他又加了一句。
她叹息了。「你连想都不许我想。」
「不许,想那些事一点益处都没有,别忘了,妳还有我这个主子。」他起身欲走。「妳歇一会儿吧!」
「大少爷……」她欲言又止的。
他眉一扬,感觉到她的犹豫和不安,火气又冒了上来。「快说,不要吞吞吐吐的。」
「大少爷,请你别为难王帐房。」
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木蓝不禁笑自己。为什么要替别人求情,别人的死活又干她什么事?但是,她真的不忍心看王帐房受到牢狱之灾,一旦如此,他这辈子就完了啊!看来自己并不如想象中的铁石心肠,一颗心仍是柔软易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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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单子瑾回到了寝房,关切地问着已然清醒的木蓝。「妳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谢谢大少爷的关心,我好多了。」
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原本轻柔和缓的嗓音,此时听来沙哑低沉,让他心动了一下,不知刚睡醒的她,是否也是这样慵懒爱娇的神情?
「大夫说妳还得休养几天,这几天妳就别下床,不要碰到伤口。」
「嗯。」
其实,她身上除了因跌撞而有几处瘀青,以及轻微的烫伤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单子瑾仍是不放心。
事实上,经过这次的事件之后,一种崭新的情愫在他的胸口悄悄滋生,当知道木蓝遭遇危险,他可能再也听不到她温柔恬静的声音时,慌乱的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心早已被她占据。
他是个瞎子,看不到任何东西,所以不容易被事物的表面所迷惑,女子美貌与否对他而言已不重要;如今,他已经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他喜欢她,喜欢她温柔的声音,喜欢她玲珑剔透的心,喜欢她谈到刺绣和丝织时,那股和他同样的狂热,喜欢她……喜欢她的所有。
「想不想知道我怎么处置王帐房了?」
木蓝没有答腔,细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
「我把他送官府了。」他气定神闲的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是吗?」这结果让木蓝心中一叹。
他扬了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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