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哪儿知道下一句是什么呢!
“是、是……”日头正烈,但屋里的李久竟生生吓出一身冷汗。
隔着一道屏风,小太监们的身形影影绰绰,只能看个大概,但那股战栗的凉意毫无阻碍地穿破屏风,直奔鹿白面门而来。讲席上的人缓步走了下来,如同皮影戏一般消失在屏风背后。
李久要遭殃了,所有学生都是这么想的。鹿白脚尖伸过屏风底下的缝隙,踢了李久一下,用气声提醒道:“楼台谯鼓报三通!”
“楼、楼台小、小鼓……”李久战战兢兢作答。
“谯鼓,谯!”气声大了几分。
“谯,谯鼓!楼台谯鼓报三通。”李久终于答了上来,长长松了口气。
等了半晌,先生才“嗯”了一声,用他那祸国妖妃的嗓音冷声道:“坐下吧。”
不等李久坐定,他又补充了一句:“下回不必来了。”
“先生!”李久登时被吓哭了,“我下次不敢了,我、我——”
他求饶的话没有说完。鹿白看见朦胧的先生转了个身,似乎微微张开了他半垂的眼帘,用力看了李久一眼。她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眼神,竟生生把小太监吓晕了。
窦贵生没再说话,施施然从屏风后转出,回到了讲席,守在门边充当助教的太监立刻把人抬了出去。
这下没人敢再走神了。
被打断的课文从头开始,又念了一遍。学生们顶着一头冷汗,如临大敌地朗声背诵,声音大得险些掀翻屋顶。最后一句结束,屋内是死一般的寂静,连蝉鸣声似乎都被唬停了。
“写吧。”先生发话道。
学生们埋头苦写,继续提心吊胆。方才那一出惩戒让他们意识到,内学堂当真不是随便混混的地方,先生也绝不会随便教教。每年甲班入学的有六七十人,丙班毕业的却永远不超过十个。这些“毕业生”无一例外,都是要入司礼监做秉笔,飞黄腾达的。
没有人不想飞黄腾达,窦贵生当年就是这么上来的。
六岁那年,城里闹了饥荒,娘带着窦贵生出门讨饭的功夫,meimei就让爹给卖了。他娘知道了,只是叹着气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
窦贵生的爹自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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