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时,仿佛也荒唐了一场。
的的确确应了他前几日那句“烦请多担待”的玩笑话。
第二日比平时醒得要晚些,傅瑶一睁眼就见着了近在咫尺的谢迟,对上他那专注的目光,尚未来得及高兴,腰酸背疼的感觉便席卷而来,倒抽了口凉气。
“我帮你按按……”
谢迟替她揉捏着腰,手法娴熟。初时还算正经,可渐渐地就又有些变味儿了。
傅瑶一见他那深沉的目光,就知道什么意思,连忙小声道:“不要了……”
她是真有些吃不消。
谢迟知道她的身体状况,低低地笑了声,在她眉间落了一吻后,便退开些许。
“还困吗?”谢迟绕了缕傅瑶的长发,缠在指尖把玩,“我知道你累,若不然就再睡会儿吧。”
谢迟一早就告了假,不必上朝,家中也没长辈和规矩约束……傅瑶抿唇想了想,决定由着性子放纵,冲谢迟比划了下:“那就再睡一小会儿好了。”
而后又攥着他的衣袖,软声道:“你陪我。”
“自然。”谢迟替她理了理鬓发,温声答道。
傅瑶被谢迟这目光看得分外安心,换了个更为舒服的姿势,不多时,竟真又睡了过去。
谢迟倒并不觉着困,他向来觉少,如今心满意足,更是没半点困意。
窗外晨光渐盛,岁月静好。
众人为着谢太傅与傅瑶的亲事议论许久,大婚过后才渐渐平息下去,可没过多久,另一桩事就又如同水入油锅,让满京城都炸开来——
谢太傅他,竟然辞官了。
要知道,辞官通常是跟告老还乡联系在一起的,而谢迟他也就刚到而立之年而已!三十而立,这其中的意味就很明显,是要闯荡事业的,可他竟然放着坦荡的前途不要,辞官了……
别说寻常百姓,就连朝臣大都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朝会上刚得知这事时,皆是目瞪口呆。
这可是谢迟啊。
这些年来,许多人都觉得他“有不臣之心”,是个有一手遮天的jian臣,几乎所做的每件事情,都会被解读出这样那样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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