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泽,你以前在山里呆过吗?”
梁恩泽正在目光流转着左顾右盼,看什么都新鲜,小路边一个树桩上新鲜的爪印,应该是什么野生动物用这半截树桩磨过爪子:“说来惭愧,自幼被管教的甚严,还真没在山里过夜过。”
孝严和他的家教正好相反,他娘是个女汉子,和男人唯一的区别就是会生孩子,对两个儿子孝廉和孝严是宽严相济——平时要求甚松,只有检查成果的时候要求甚严,尤其对打小调皮的二儿子孝严,更是和他爹二人联手,时不时的请出木板将军伺候。
这种家教下,孝严打小开始就是自己安排自己的时间,完成读书习武的任务了就行,他开始说自己小时候这些新鲜事:“我七八岁开始就经常带着小厮在大都周围溜达,自己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游泳、攀岩,经常和岳九两个人在山里呆着,山里晚上可有意思了,是野生动物的天下,十来岁的时候,有一次还被狼群给围了。”
梁恩泽听了有些匪夷所思,这么小的孩子就开始放羊了?“你家里由着你们两个孩子胡闹?十来岁被狼群围了,岂不是很危险?”
孝严想逗逗恩泽,绘声绘色的给梁恩泽讲故事:“那一天,我和岳九是去山里找人参,不过小孩子能找到什么人参,只采了点灵芝这一大天就快完了。我俩背着包,本来不用到黄昏,就能下了山回家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山里迷了路,记得一直是往出山的方向走,可走了一下午,却发现又回到原始出发点了。”
好孩子梁恩泽果然上钩:“这可怎么办?”
此事确实孝严亲自经历,说起来也是有鼻子有眼:“我俩不死心,山中路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雾,脚下的路开始挨挨擦擦的看不清楚,我们一边做着标记一边又走了一回,还瞄着远山的方向当参照,以为这回肯定是走对了,可疲惫不堪的时候,却惊觉又转回来了,岳九那时候还不到十岁,当场就哭了。”
梁恩泽想着岳九和岳孝严当时的惨样,觉得可能狼群是专程来教训熊孩子的。
孝严拨开从路边支棱过来、可能划到眼睛的树枝:“我当时也想哭,可是我终究是比岳九大四五岁,我要是再哭起来,估计两个人在山中就被吓破胆了,只能安慰小九,说别怕,我好歹是亲生的,家里人知道咱们两个是上山淘气来了,这么晚了没回去,会派人出来打着火把找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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