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我神色已察知几分,垂首看了看包扎的手臂,眸中闪过慧芒,继而会心一笑:“你从伤口上判断出来的?左利手持兵所留剑伤确有细微不同。”
苏莫尔何等机敏,闻言即悟出其意,山鸣谷应得直叫人心中泛起欣甜,我不禁现于辞色地笑道:“他当日从柳莹手中收了大部分债银带人离去,断没有再折返的道理,且他与柳莹不清不楚的,于情于理都不该下此杀手,可他偏偏这般做了。”
“另外,你们在赌坊杀人寻事,他竟想委曲求全,轻飘飘地揭过。不觉得跟春风楼行事相类么?”
“照此说来,这人办行事确实古怪得紧。”
苏莫尔身着银红武袍,这般站在夕阳里,宛若融入了柔和的日光。
许是受我感染,他亦露出心灵相通的悦色,牵住我的手略带俏皮地认同道:“他说的话简直跟明鸳如出一辙,那低声下气的样儿,可真为难死我了,唬得我以为黑骆在飞沙镇多有排面似的。加之杨浔救了那女子……”
“二当家!”
我正偷笑着回想他之前皱如包子的脸时,蒙吉风风火火地跑到近前打断了苏莫尔的话,连珠炮似的将一干事项汇报出来,提及杨浔时他道:“一年多前,赌坊初办时杨浔就在此做事了。赵海很谨慎,不许他去画剑堂堂口,就专门在广和赌坊当管事教头。他为人做事明理公正,手下众人对他很是信服。赌场虽然是赵海的,但他平时很少来,所以赌坊的人都唯杨浔马首是瞻。”
蒙吉抹了一把额头的亮汗继续道:“杨浔平常就住在赌坊后院,孤身一人没有家室,日常里就练练功,也不见有什么嗜好消遣,不过那个让二当家你穿了手的人说他经常背着人出入春风楼,偷偷摸摸地去花天酒地。”
“哦……?”苏莫尔沉吟片刻后把前晌得到的一些春风楼的消息娓娓道出。
春风楼原本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青楼,自两年前突然冒出个头牌明鸳后才在飞沙镇里名声大噪,春风楼自然也就借着东风而水涨船高。此后不久春风楼便吸引了诸多江湖豪客与巨贾富商,当中就包括了画剑堂前堂主和赵海。据悉,前堂主在春风楼喝酒狎妓时被一个江湖浪客无缘无故击杀,凶手则是逃之夭夭,全无踪迹。其后赵海接事堂主之位,渐而利用画剑堂的势力谋取私利。
纷乱的消息汇总一处,不难看出赵海与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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