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终于举起武器,杀死了自己的父亲。”
“不可能吗?”
“可能,但现在有两个问题。”程宛举起两根指头,“一,如果宁秋叶还没有死,她现在在哪儿;二,如果真的是闫敏柔杀了人,尸体在哪里。她住的地方可是城里的正规小区,不是农村的自建房,想要藏尸,可没那么容易。”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如果这些问题可以解决,所有的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单坤摸着下巴,思考着问题,时不时地向程宛投去期待的眼神。
“你看着我干什么,这是你的工作,与我何干?”程宛再次低下头,夹起一片羊肉,放在锅里,若无其事地涮了起来。
“你不觉得我们很有缘分吗,前后脚来到河州?”
“充其量也就是巧合。”
“这么巧?”单坤弯起嘴,轻轻地笑了笑。
“我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想去哪儿去哪儿,我还准备来个环球旅游……”
“第一站就是河州?而且还专门来了这个精神病院?你的口味够特别的啊。”单坤强忍着笑,说出这样一句话。
程宛不淡定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秉承着“好女不跟男争”的传统,挖苦的话放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其实你在办公室里分析的没错,那个绑架案确实是疑点重重。”
听到这话,程宛只是悄悄地停了一下,随后又继续吃着火锅,并没有因为他的理解而欢呼雀跃。
“首先,作为一个索要被拖欠工资的民工,既然决定绑架一个人要挟自己的老板,他首先就应该弄清楚,对于老板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一个是远隔千里之外、已经被抛弃了的女儿,一个是养在自己身边、视若珍宝的儿子,孰轻孰重?更何况一个二十岁,一个九岁,哪一个更方便、更容易控制,不用说。而他却偏偏选了那个熊萍萍……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真的被撕了票,熊大裕恐怕也不会流一滴眼泪。为什么,他还要这么做?”
程宛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他只是在重复自己提出过的疑点。可有什么用呢?
案子已经结束了,绑匪被击毙,受害者被成功解救,万事大吉,只除了……
“还有,既然觉得女儿受了刺激、需要入院治疗,为什么熊大裕没有把女儿放在龙州,放在他身边,偏偏选择千里之外的河州?是的,我承认,熊萍萍的老家就在河州,前二十年,母女俩就在这里相依为命,可康如锦已经去世了,她在这里无依无靠,没有任何亲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半个月来,应该没有人来探视过熊萍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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