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门,握着仅剩的几个硬币装进口袋走进楼道。
老旧不堪的楼道一看就是年头已久,是楼房中的老头子,还是患疾病的老头子。墙上斑斑驳驳带着霉斑,是老人皮肤上的老年斑。有些地方印着小广告,开锁、不孕不育、煤气、治痔疮……你能想到的想不到的,应有尽有。扶手也被腐蚀到看得到里边空洞的铁锈,楼道转角堆的不是垃圾就是一些不用的废旧物品。
风一吹,破败的味道充斥着鼻腔。
楼道的破败阴暗和即将面对的家让顾朝明逐渐放慢脚步,像是想要隐身于楼道中,消失在这个世界。
停在一扇门前,门内电视声音吵闹,顾朝明深吸一口气,掏出钥匙开门。
老式门锁转动的声音之后猛灌入耳的是客厅电视里喜剧小品的声音。应该正到搞笑之处,不知是后期合成还是现场观众真实的笑声从电视中传来。
电视声音开得很大,震耳欲聋,充斥整个客厅,不懈地击打着耳膜。房子的隔音系统纯靠这几堵墙,几乎等于没有,电视声有些扰民。
大得扰民的电视声对于靠在沙发上仰头打鼾的男人来说没有丝毫干扰,呼噜声和过大的电视声倒也相得益彰,一起敲锣打鼓让人不得安宁。
男人的呼噜响得让人怀疑就算火车从他耳边驶过,他也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地继续睡,而奇怪的是他又能精确地在顾朝明进门的时候醒来,不知是到哪块神奇的土地练就的这门功夫。
也许是闻到能给他付钱的味道,所以自然就醒了。
顾涛这样的人只有对钱才有这样的灵敏。
顾涛刚睡醒睁开眼,看到顾朝明推门进来没吭声,等到顾朝明进屋放下书包,面无表情熟练地收拾桌上的啤酒瓶时,才像刚看到他进门一样,横笑着脸上的粗rou,语气亲切,像一个想念儿子已久的老父亲一样问他:“回来啦?”
顾朝明把桌上倒下的酒瓶立起,对于他爸的“亲切”问候仿若未闻,一声不吭地从抽纸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将桌上的果壳用纸巾扫进垃圾桶。
电视声炸在耳边,顾涛看着顾朝明整理他留下的残局,连个位置都不想让,坐在沙发上忽然伸手摘下顾朝明头上的黑色棒球帽。
“在家还戴什么帽子?”
戴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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