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这才是最让人头疼的。
燕挽原自问于宁沉有亏,前世未能给他多一点信任,害他惨死殿前,昨夜方才无法理直气壮的叫他“滚”,但他觉得昨儿一晚他就偿清了,今世好好活着的宁沉占尽了便宜,他仁至义尽……
不愿充入后宫,誓死不为妃,是他最大的底线,绝不妥协。
燕挽道:“母亲,我同殿下不至于走到兵戎相见那步,尽管放心罢。”
燕母无法放心,但此时也说不出话来,只好住了口,转而退出了厢房。
燕挽的病的确是小病,喝了一服药就开始转好,发现燕母留了新的纱帐在房中,约莫是想给他补帐子又不小心忘了,燕挽一阵脸红。
他于心底骂了宁沉数句,令画莺进来将新帐子挂上。
不想入夜,那罪魁祸首还敢来,燕挽气得不轻,抄了鸡毛掸子将凑过来的男人往外打。
却下下落空,接着被环住了腰。
宁沉覆在他耳边,语气含笑带着纵容:“对我这么大火气,身子好些了吗?”
燕挽将鸡毛掸子扔到地上,怒瞪他一眼,冷冷推开他,坐到桌旁。
宁沉又厚着脸皮凑了上去,薄唇微勾:“让我看看,好些了吗?”
燕挽又回头怒瞪他,宁沉一默,终于自觉退远些。
他立于墙脚,等燕挽消气,更知他心软,定然气不过半刻钟,果然不到半刻钟,燕挽抬头看了他一眼,宁沉道:“挽弟心里舒服些了么?”
燕挽饮了口茶,不咸不淡道:“殿下回去罢,这里不是殿下该待的地方。”
宁沉笑:“为何不能待?燕家是我的岳家,我这也算回家了。”
“……”
好不要脸!
口舌之争燕挽一向争不赢他,只好不争,宁沉却缠了上来,搂着他:“好挽挽,身子既然许我了,心也许我吧,离蓝佩、宋意远些,也不要再惦记祁云生,眼里只装着我一个人,好不好?”
燕挽说“不好”,一派斩钉截铁:“蓝佩哥哥对我很是重要,兄长永远是我的兄长,云生之情终身难忘,独有殿下在我心中轻若鸿毛,位置还可以再往后挪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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