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而冷静,在裙子包裹住的壳里仿佛无事发生,仿佛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班西不可以需要这种柔软得过头的安慰。
于是时律在心里改正了自己的措辞:不是班西需要这个,是他的恋人需要这个。
他的恋人可以需要这个。
“不对。”班西扬起头眯着眼笑,他被撸得舒服的猫似的舒展身体,指尖蹭了蹭唇角晕开的红色。
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时律,眼睛里是湛蓝的光,指尖沾上的红色在颈侧一抹,反手扯开自己本来就已经松散歪斜的领口。
他就如同扯掉禁锢住自己呼吸的项圈一般扯开包裹脖颈的布料,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时律的恋人的确是需要一点安慰。
他还没有完全脱离出来,他的一小部分灵魂还被蛇一样的黑色紧紧纠缠。
但不是时律这样哄孩子一样的过家家,他已经离开那个做噩梦还哭着要人拍拍的年纪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