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吐着信子,惶惶道:“小妖不知这凡人是岁岁狐神豢养的男宠,多有冒犯,还望年年小狐神能饶了小妖这回。”
年年轻嗤了一声,“男宠是何意?”
蟒蛇讪讪地吐着信子,暧昧的贴近小狐,低声道:“小妖日前曾听闻小狐神的爹爹是那天上的神君,只狐神与神君似有微妙。若是小狐神捡了这凡间男子回去予狐神作男宠,日夜双修欢好。想那神君定是会吃醋,俄而日日皆在涂山中,小狐神不就能将神君的名号好生在这山野炫耀一番?”
年年对蟒蛇后半句所言颇为心动,虽是不解男宠和双修欢好之意,然她面上仍就不动声色,睨了眼蟒蛇,斥道:“少同本狐说这些腌臜话,还不快滚!”她将阿娘的气势学了个七成,直吓得蟒蛇摇尾后撤,须臾便匿了踪影。
见这四野再无旁得小妖,年年才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蹲下身子,瞧着竹筏上昏迷的男子。他胸前的几道抓痕,应是扑身而上时,一时不慎误挠的,年年小心翼翼地拨开他褴褛的衣衫,见伤口沁着血色,才有些慌张地伸出爪子在他鼻下轻探。
瞧他还有鼻息,又生怕自己闯了大事。年年忙寻了截麻绳绑着竹筏一角,凝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拖动着一步步回至洞府。
岁岁忍俊不禁,噗嗤轻笑出声。指腹戳着小狐头顶的两团发髻,笑她:“胡闹!日后少与这yin蛇为伍,它怎能与你这四五岁的小妖净说些污糟话。”
年年低垂着头,深埋在阿娘怀中,恹恹道:“年年都听阿娘的,那这人阿娘要如何处置?”岁岁望着地上男人熟稔的俊容,方才探他筋脉时也未曾探出些灵力。她心下生疑,早已递了信唤菩提树前来,现下只等着见多识广的老树能同她解惑一二。
菩提树姗姗来迟,见着地上的温怀瑾,面色有一瞬凝滞,又很快拭去。他抚着白须,已是知晓了来龙去脉,故而指尖凝着灵力又往他身上细探了一番。他眉间发皱,时而沉吟,时而默然,半晌,才徐徐启唇道:“神君似是受了重伤跌至涂山,恰好教年年拾到。”
“你也知他乃司战的神君,四海八荒敬他者众,恨他者亦是枚不胜举。想是糟了暗算,才会灵力尽失。小老儿一时也不知是何神器能伤他至此,须得回府好生翻阅典籍。只神君现下这般模样,若是贸然将他赶走,出了差池许是会有足以震荡神届的后果,吾等万不敢承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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